“配合了你十多年,我已經黔驢技盡了。”能夠被簡築翎叫媽的人,自然就是裴風華了,風華二字,名副其實。
“媽,要不下午出去逛街吧?我看了好多喜歡的衣服都沒買,想讓你給給意見。”簡築翎蹲在裴風華身邊說道。
裴風華搖了搖頭,道:“下午有事,改天吧。”
“要不我們去看香水?聽說香奈兒和迪奧都出新款了,你不是最喜歡收集香水的嗎?”簡築翎一臉期待的說道。
“改天。”裴風華淡淡的說道。
簡築翎見裴風華任然不改變注意,她也不放棄,繼續說道:“下午有個畫展,你不是最喜歡素描的嗎?聽說其中有幾幅素描大師的名畫,我陪你去看看。”
裴風華哭笑不得的看著簡築翎,道:“誰的畫展是開在下午呢?而且還是這麼悶熱的秋天?別說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嗎?就是不想讓我去見陳誌遠而已。”
簡築翎吐了吐丁香小舌,她做這麼多,的確是這樣的想法,她之所以會這麼做,就是擔心陳誌遠沒有準備,在自己媽媽麵前表現得不好。
“媽,你不會為難他吧?”簡築翎小心翼翼的問道。
裴風華頓時嚴肅了起來,道:“怎麼不為難,他讓我的女兒去上海找了十多天才露麵,讓我的女兒吃苦,我又怎麼可能放過他呢?”
簡築翎頓時做可憐狀,道:“媽,這又不是他的錯,他根本就不認識我,是我自己要去找他的,你又怎麼能夠怪他呢?”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裴風華笑著說道。
“我能一起去嗎?”簡築翎哀求道。
“當然不可以,否者的話,到時候你還不幫人外人來對付我?”裴風華拒絕道。
簡築翎無力的垂下頭,看樣子今天陳誌遠是大劫難逃了啊,忍不住歎了口氣。
裴風華見到簡築翎這般神情,眉頭有些微皺,如果這個陳誌遠真是個人才還好,可如果是個廢物呢?簡築翎這麼無可自拔的陷了進去,豈不是要簡家落寞?這是自己的丈夫絕對不可能看到的事情。
裴風華去見陳誌遠,這件事情在簡築翎看來是陳誌遠的大難,卻殊不知這是裴少婦給陳誌遠的一次機會,如果陳誌遠真的有非比常人的能耐,那麼簡家也有站在陳誌遠立場的理由,如果陳誌遠是個庸才,簡家不介意和太子聯手把陳誌遠趕出北京。
裴風華怎麼也是簡築翎的媽,所以陳誌遠去見裴風華,也是準備充分,一身流利的黑色西服顯得幹淨利落,陳誌遠是很有資本的,當初第一次穿西裝,那還是陳三千留下來的衣服,可是把官羽等人給大大的驚豔了一番,隻是陳誌遠並不是很注重自己外表這方麵,所以平時穿得都是以休閑為主,那份氣質便難以展現出來,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有再好的皮囊卻沒有一套衣服相稱的話,那也是無濟於事,能有人在光著身子的時候談氣質?
整裝待發,陳誌遠離開了國賓館,和裴風華見麵的地方是一家茶樓,名字很好聽,隱風居,而且裝修也非常的別致,古色古香,裏麵的茶具聽說都是紫砂所製,價值不菲,可惜陳誌遠並不懂茶,就算是一套鈞窯落在陳誌遠手裏,那也是暴殄天物。
陳誌遠在上品包廂裏靜靜的等著裴風華,隱風居的包廂有上中下品之分,不同級別的包廂茶具也是價值不同,而這個上品包廂之中的一套茶具便是出自清代琺琅彩,這已經是列為古董的範疇,可這裏的老板依舊拿出來供給客人煮茶飲用,其手筆可見一斑,不過陳誌遠卻是對眼前這套價值連城的差距漠不關心,反而是盯上牆上的一副畫看得靜靜有味,那是一個極其風韻的女人,衣不蔽體,隻是用一個陶瓷罐遮掩著重要的部位,充滿了誘惑。
這時,敲門聲想起,陳誌遠立馬收回了視線,門開,從外麵走進來一個女人,盤著頭發,看年紀應該是三十多歲,不過就簡築翎的年紀猜想,這位少婦至少已經40加了,可見她是非常注重保養的,肌膚粉嫩如同青蔥少女一般,駐顏有術啊。
陳誌遠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裴阿姨。”
裴風華關上門,點了點頭,說道:“坐吧,不用這麼拘謹。”
陳誌遠事先已經猜想過無數個和裴風華見麵的場景,甚至他還試想過要怎麼去觀察這個風華絕代的少婦,可現在,他竟然有種不敢直視的感覺,這個裴風華雖然麵容和藹,卻有著一股超乎凡人的氣場,比藏青更甚。
“簡築翎是不會和你在一起的。”裴風華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