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蔣說你下棋厲害得緊,去書房把棋盤拿出來。”黃老爺子可是一點不生分,直接對陳誌遠說道。
陳誌遠有些錯愕,他想了很多今天來見這位高人的場景,卻獨獨是沒有想到這一幕,雖然說老人家的命令不能違抗,可陳誌遠連書房的位置都不清楚,實在是無奈啊。
估計黃老爺子也猜到了陳誌遠的難處,說道:“這四合院裏房屋都是一模一樣的,我也不好給你解釋書房在什麼地方,不過你隻要聽到有個聲音在書房裏罵罵咧咧,不時還會聽到撕碎書籍的聲音,那應該就是書房了。”
陳誌遠更加錯愕的,他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來錯的地方,想出門看看門號吧,又覺得這樣不妥,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陳誌遠沒有經過虎子般幾年的暗黑訓練,所以聽力自然是沒有虎子哥來得那麼變態,不過一出二院,陳誌遠不想聽到那罵罵咧咧的聲音都難啊,那音量雖說不大,可卻也不間斷,陳誌遠聽得出來書房裏是一個女人,難能可貴的是,這個女人罵人的字眼竟然沒有過重複,這一點可是驚人呐,真不知道她腦子裏都多少罵人的詞彙。
這麼平白無故的走進別人的書房,而且書房內又是一個脾氣火爆的女人,指不定就是要被罵到一個狗血淋頭,可陳誌遠又能怎麼樣呢?
推開書房門,陳誌遠未見其人便問其聲:“誰?”
雖然隻是一個字,卻力道十足,讓陳誌遠一陣額頭冷汗,多麼彪悍的女子啊。
“不好意思。”陳誌遠進門馬上便說了一句,可左看右看,卻看不到書房裏有人。
書房格局非常簡單,一張書桌,一個書櫃,上麵成列了很多典籍,牆壁上有一字一花,字是草書,行雲流水卻力道十足,看得出來是用硬毫下筆,而且下筆之人必定也是帶著些許的憤怒,否者的話,陳誌遠真想不出任何的理由會這般追求力透紙背。而畫則是有些詭異了,本來是一張黑白的畫像,但是卻被人畫上了長須胡,眼睛更是被塗得如同熊貓一般,這明顯是添足之筆,不過這畫像上的人倒是讓陳誌遠覺得有些眼熟。
“看什麼看。”突然,沒有人的書房又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陳誌遠循著聲音看去,竟然是一個女孩蹲在書桌下麵,看樣子有些稚嫩,但是聲音卻如同成年人一般,正憤怒的看著他。
“黃老爺子讓我來拿棋盤。”陳誌遠有些汗顏的說道,行為舉止可謂詭異的女孩實在是讓他不敢輕易去觸碰。
女孩瞪了一眼陳誌遠,沒啥風情可言,隨後又用和她年紀不符的成熟語調對陳誌遠說道:“要想下棋,讓他自己來拿。”
陳誌遠咽了下口水,這女孩是怎麼人?竟然敢這麼跟黃老爺子說話,那可是國家功臣啊,稱之為國寶也不為過吧。
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歎息的聲音,陳誌遠轉過頭,原本坐在榕樹下的黃老爺子出現了,微微顫顫的身影走到書桌旁,拿起棋盤和棋子就要往外走,甚至陳誌遠看覺得他在給自己使眼色,陳誌遠沒理解到那個意思,隨後便痛苦了。
女孩從書桌下麵竄出來,率先一步奪門,直接把門關了起來,對黃老爺子說道:“祖爺爺,你今天還沒讓我騎馬。”
陳誌遠現在才看到女孩並不高,估計也就十歲左右吧,很男想象,她的聲音怎麼就這麼奇怪了,不過她說話的時間長了,陳誌遠也就察覺到她說話的聲音成熟之後就會有些變化,不過當她轉頭不知道幹了些什麼之後,聲音就又會變得非常的成熟。
黃老爺子那一臉的痛苦之色看得陳誌遠都有些於心不忍,女孩說的話很明顯,陳誌遠也不至於白癡到無法理解,要這麼一個老人趴在地上做牛馬,那也真是為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