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叔似乎一點不介意陳誌遠直呼陳三千名諱,似乎想到了什麼,歎了口氣,道:“說到底,還是因為你老爸當年不懂得收斂鋒芒,處處刺人眼球,自然會引起很多人的不滿,而且他又是一個容易受激將法的人,一旦有任何事情刺激他,他就會不顧一切,他的北上,隻是因為有個紅色子弟口中侮辱你媽,去了北京之後,他直接把那個紅色子弟在街上打得不成人樣,而且還脫光了吊在天安門的路燈上,當年媒體可是把這件事情宣揚得轟轟烈烈的,陳三千這三個字,被媒體炒得不行,甚至那段時間隻有有陳三千這三個字的報章雜誌都會賣得非常火爆,可以這麼說,陳三千這三個字,不知道養活了多少的小報社。”
“他還算是一個男人。”陳誌遠癟了癟嘴道。
“你跟他一樣,都是把女人視作禁忌,這也是我最擔心你的一點,最近司徒美那件事情就是你幹的吧。”蔣叔說道。
“一個男人的成長,不就是為了要保護自己的女人嗎?否者他何必要變得更加強大?”陳誌遠一臉委屈的說道。
“哎。”蔣叔歎了口氣,道:“我這輩子是沒和女人有過感情,所以呢,我還真不理解你們的心思,不過既然你和陳三千都是一個路子,想必對待感情你們比我更加清楚,在這一點上我就不做評論了。最後要警告你的一點事,北上之後,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和陳三千的關係。”
“為什麼?”陳誌遠疑惑道。
“陳三千在北京的敵人,可以從天安門拍到三環之外了,我怕你還沒見著太子就被這些人的唾沫給淹死了。”蔣叔說道。
陳誌遠一陣錯愕,道:“陳三千是幹了什麼人神共憤的勾當?”
“這件事情你要想知道,就讓他親自來告訴你。”蔣叔說道。
陳誌遠死皮賴臉,軟磨硬泡都沒能讓蔣叔開口,最終隻得放棄了,離開蔣叔的書房,陳誌遠看到了一個很久沒見的人,莫蘭,傭人阿姨的女兒,當初陳誌遠本來打算在莫蘭身上吃點豆腐的,但是沒想到表姐老婆來了之後,陳誌遠就一門心思的放在了表姐老婆身上,而這段時間莫蘭也沒有出現在蔣家,所以這件事情陳誌遠一直沒有下手。
“莫蘭,怎麼了?”陳誌遠見莫蘭雙眼有些紅腫,這麼一個清純的姑娘剛才是為了誰而傷心流淚了嗎?
莫蘭對於這個少爺還是頗為敬重的,畢竟蔣家對她們兩母子的待遇非常好,不僅給莫蘭一個私人房間,而且還可以讓莫蘭隨時都來入住,甚至還配了一把家門的鑰匙給她,她哪想是傭人的女兒?跟這裏的主人幾乎就沒有什麼差別。
“少爺。”莫蘭恭敬了喊了一聲。
陳誌遠害怕女人流淚,也極其鄙視那些讓女人流淚的男人,問道:“跟男朋友吵架了?”
莫蘭沒有說話,可是雙眼卻更紅了,又有流淚的趨勢。
“怎麼回事,你說出來,我還可以幫幫你的。”陳誌遠問道,畢竟莫蘭的媽媽在這裏工作了幾十年,她們為這個家也付出了不少,既然都是住在一個屋簷下的,陳誌遠覺得自己如果有能力的話,還是應該幫助一下她們。
莫蘭終於還是留下了兩行淚水,突然摟著陳誌遠的脖子,依靠在陳誌遠肩上,有些崩潰的說道:“我昨天才直到,原來那個人是一個混蛋,徹底的混蛋,他竟然利用女人來騙錢,和我交往的時候,他還同時跟四個女人交往。”
陳誌遠一陣尷尬,莫蘭的最後一句話不正是在說他嗎?而且他還要更誇張一點,不過陳誌遠還是有自我安慰的,至少咱沒騙女人的錢吧。
“這種男人應當千刀萬剮的。”陳誌遠一臉正氣的說道。
莫蘭沒有說話,埋在陳誌遠的肩膀上哭了很長的時間,這才一臉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少爺。”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你也別傷心了,不就是一個男人嘛,你這麼漂亮,還怕找不到老公不成。”陳誌遠笑著說道。
聽陳誌遠這麼說,莫蘭心情好了很多,不過臉色又變得有些猶豫起來,似乎想說什麼又不敢說出口。
“說吧,有什麼我能夠幫忙的?”陳誌遠問道。
“他約我晚上見麵,說要把我給他買的‘垃圾’還給我。”莫蘭有些委屈的說道,和這個男人在一起,他經常用各種理由讓莫蘭給他買東西,莫蘭雖然現在已經畢業了,不過以她的工作崗位能夠賺的錢並不是很多,買的東西自然也不可能和名牌掛鉤了,所以才會被那個男人稱之為垃圾。
“行,今晚我和你一起去。”陳誌遠欣然答應道,幫莫蘭出口惡氣而已,這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莫蘭沒想到陳誌遠竟然會這麼爽快的答應,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感謝的話,可當她想到的時候,陳誌遠已經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