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經一個月之久的昏迷,再度經過了半月的時間,陳誌遠終於醒了過來,睜開雙眼,眸子晦暗,一看就是精氣神都散去,估計就算是醒來,也得在病床上休息一兩個月。
藏青看到這斯清醒過來,總算是落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不過陳誌遠的第一句話卻讓藏青有種抓狂的衝動。
“青帝呢?”陳誌遠幽幽的問道,有氣無力。
藏青恨恨的看了一眼陳誌遠,道:“難道你尋思還不夠嗎?”
陳誌遠嘴角勉強的牽扯出一絲笑意,道:“二奶,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雖然說兩人之間已經有過夫妻之實,不過藏青卻從來沒有承認這種關係,當然,她也並沒有否認過。藏青是個從小便在荒山上長大的女人,每日與她為伴的便是手中這柄威道,從她得到威道之間開始,便在那小瀑布之下無止盡的揮劍,年幼的她就算是雙手支撐威道也非常的勉強,可一次次的揮劍卻是在小瀑布之下,這樣她不禁要承受威道之劍的力量,更是要為了穩住身形而抵抗住瀑布的衝擊力,日複一日,當她終於能夠持穩威道之劍的時候,卻駭然發現,威道之劍並不適合她,於是在十五歲封建,隨後便開始聯係以手屠人,幾十年的山林生活,以血為伴,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愛,更加不會輕易的承認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藏青冷臉看著陳誌遠,道:“如果你死了,光頭會第一個為了慶祝的。”
對於藏青的答非所問陳誌遠隻是無奈一笑,他現在可沒力氣和藏青動嘴皮子,而光頭的身份他也不想去揣測,既然帶著那個家夥下山,陳誌遠必定是已經有心理準備,否者的話,那麼一個立於不敗之地的家夥,陳誌遠敢輕易讓他跟在自己身邊?
“我睡了幾天?”陳誌遠對藏青問道。
藏青冷哼一聲,道:“幾天?已經快兩個月了。”
陳誌遠並沒有流出任何驚訝的表情,隻是一陣苦笑,道:“所以我最討厭來的地方便是醫院,每次至少都得昏睡一個月以上,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啊。”
“下次如果還想送死的話,幹脆一點,讓青帝使出軒轅,直接奪命。”藏青淡淡的說道,雖然故作恨意,可眼中的關懷卻是流露無遺。
陳誌遠訕訕一笑,道:“二奶,哥很威武霸氣吧?”
藏青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破青帝青衫,這的確是一件壯舉啊。
陳誌遠開心的笑了,以至於牽動傷口,一陣撕裂疼痛,這時陳誌遠才震驚的發現,自己的左手竟然沒有絲毫的知覺,不禁有揚起一絲苦笑,說道:“真廢了?”
看陳誌遠這麼說,估計他早就預料到了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可他知道卻偏偏依舊這麼做,這更是讓藏青無法理解,道:“明明知道後果的事情,你為什麼要做呢?”
“後果?誰能夠預知後果,你能預知到我和青帝之戰的結局嗎?”陳誌遠閉上眼睛,淡淡的說道,要說心理沒有任何一點變化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左手當真廢了,陳誌遠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當時的情況他沒有選擇,他隻能施以奇招博取青帝短暫的失神,隻有這樣他才有勝的機會,原本那的邪影應該是直指青帝喉嚨,隻是當時受傷過重才會突然偏差,不過能夠破去那一襲青衫,陳誌遠也非常滿足了。
藏青啞口無言,在陳誌遠麵前青帝的時候,藏青已經認定了陳誌遠必死的結局,可最後呢?陳誌遠卻是讓所有人都驚豔了一番。
“你憑什麼認為當時那樣的舉動能夠傷及青帝?”藏青一臉疑惑的對陳誌遠問道,她同樣的習武之人,所以仔細的回想過當天那個場景時候,她實在是無法想到陳誌遠究竟為什麼會那麼做。
“賭一個他不是神的機會。”陳誌遠淡淡的說道。
藏青釋然,見說了一會兒話的陳誌遠已經累得不行便離開了病房,他醒來了,她也應該出去看看了,外麵的世界可不能亂套。
藏青雖然這段時間都留在醫院,不過卻聽李馳說了不少外麵發生的事情,自從陳誌遠入院‘消失’在上海之後,這一個多月的時間,曹動那條瘋狗又開始躁動不安,這一點是陳誌遠早就料想到的,曹動既然那麼不甘蟄伏,僥幸之心易生,再度違背著陳誌遠做一些算不上大逆不道的事情這絕對是情理之中,隻是這一個多月的消失讓曹動的僥幸之心慢慢變得龐大,而那顆貪婪的心也變得無止無境,他即便知道自己這麼做必定會引來陳誌遠的一番告誡,可卻怎麼也無法壓製住心裏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