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車風風火火的來到外灘,陳誌遠還沒進去就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怎麼今晚會沒有一點音樂聲,安靜得詭異啊!
走近外灘,客人很多,而且都團團圍著吧台,似乎在看熱鬧,此時陳誌遠便聽到一個男人怒罵的聲音,似乎在訓斥服務員,而司徒美的聲音也由此傳來,一直在解釋和賠禮道歉,陳誌遠表情散發出一絲陰冷,從人群中擠過去便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家夥對著司徒美指指點點,在他身後還有一幫助威的家夥,個個眼神戲謔,在司徒美身上遊離不定。
陳誌遠默默的走到司徒美身邊,一臉冷色的問道:“怎麼回事?”
聽到聲音,轉過頭看到來人是陳誌遠,司徒美鬆了一口氣,眼前這家夥明顯是故意來鬧事的,服務員不過是拿錯了酒他便一直揪著這個問題不放,該道歉也道了,該賠禮也賠了,甚至司徒美還說今晚免單,可滿臉橫頭的家夥怎麼都不肯放過那個服務員,司徒美出麵之後,他更是擺足了囂張的姿態。
聽到司徒美的解釋之後,陳誌遠嘴角泛起冷笑,看著那個滿臉橫肉的家夥,淡淡的說了一個字:“滾。”
滿臉橫肉的家夥一愣,隨即便是一陣放肆大笑,他現在可是占據著人數優勢,而且手握‘真理’,他本來沒打算把事情鬧大的,隻是想嚇嚇那個服務員,可是沒想到這裏的老板娘竟然是個大美人,這才讓他升起了得寸進尺的念頭,打定注意要在這個老板娘麵前耍酷一番,正當興頭上的時候,卻殺出一個年輕人,雖然說一臉表情的確冷峻了一些,可他身後還有十來個兄弟的,他就不信眼前這家夥還能一人挑翻他們不成。
“小弟弟,多管閑事可得放亮罩子啊,你沒看到我們這麼多人手,等會兒傷到你的時候,可別哭爹喊娘的啊。”說道小弟弟的時候,滿臉橫肉的家夥不知廉恥的抓了一把胯下,寓意很明顯。
陳誌遠嘴角冷笑更甚,那雙眼睛就如同看死人一般盯著滿臉橫肉的家夥,似乎是察覺到了危機,滿臉橫肉的家夥後退了兩步,表情有些不自在。
“啪。”一個啤酒瓶瞬間粉碎,這可不是電影中的用糖做成的酒瓶,而是真真實實的玻璃,這一敲下去,那必定是見血的,鮮血順著那張肥肉臉變流了下來。
腦子一陣眩暈,滿臉橫肉的家夥根本就沒有想到陳誌遠竟然會如此凶悍,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也是道上混的,可曹動那條狗咬便了整個上海,上海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的幫派存在,他的這個組織,也就是在夾縫中求生存的小團體罷了,就他身後的人,就是他所有的勢力。
“我草你媽。”滿臉橫肉的家夥回過神來,對陳誌遠怒罵了一句,可下半句話還沒說出口便感覺到小腹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而在疼痛的那一瞬間,地心引力也短暫的消失,他這麼大個塊頭,竟然直接被一腳踹飛,不光是他身後的小弟震驚得目瞪口呆,就算是一旁的那些客人也都覺著不可思議,那家夥少說也是兩百斤吧,就這麼一踹就飛出去了?
陳誌遠並沒有打算收手,既然他已經把‘媽’這個字抬出來了,那今天這件事情可就不是那麼好收場的了。
陳誌遠以前並無勢力,甚至在村子裏的時候他就是一個任人欺負的小鬼頭,一身黝黑筋骨,瘦得個猴子一樣皮包骨,可誰敢那蔣琴說事,他拚了命也要讓對方道歉,村子裏那幾個仗著家庭條件比陳誌遠好的孩子最終一個個不是被滿身淤青的陳誌遠打得鼻血長流?而且都不得不給陳誌遠道歉,從那次事件之後,雖然他們依舊欺負陳誌遠,可卻從來不敢在罵陳誌遠的媽。陳誌遠長大之後,離開村子出去上學,高中時期,一個學長因為和陳誌遠打籃球而輸得一敗塗地,在他心儀的女人麵前丟臉,下意識的罵了一句‘操/你/媽’不一樣被陳誌遠摁在籃球場打得滿臉血肉模糊?最終陳誌遠雖然被處分,可那位學長也給陳誌遠賠禮道歉了,所以說,能夠罵蔣琴的人,沒一個能有好下場。
陳誌遠走到滿臉橫肉的家夥身邊,雙眼中並沒有什麼憤怒可言,有的,隻是冷,冷到極點,冷到讓滿臉橫肉的家夥感覺眼前站著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死神。
“咚。”一張卡座特質小圓凳砸在那張橫肉臉之上,觸目驚心,看得旁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都在心裏感歎這年輕人出手也太狠了吧,這真是不要命了的打麼?
對於滿臉橫肉的家夥來說這無異於噩夢,可偏偏這個噩夢真實上演的時候他卻無法醒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陳誌遠將那燭台朝著自己頭上砸來,實心的玻璃燭台使得他額頭再度鮮血綻放。
這時,滿臉橫肉的家夥終於想起自己還有一幫兄弟在場,拚命嚷嚷著呼救,而那幫小弟也終於回過神來,可剛準備靠近陳誌遠的時候,陳誌遠一轉頭,那雙冷到毫無人性可言的眼神瞬間便讓他們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