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遠走到櫃台,掏出錢包,對櫃台妹妹說道:“一個安靜點的包廂,一壺明前龍井。”
陳誌遠不懂喝茶,可他也知道什麼是好茶,明前龍井這類極品茶葉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喝得上的,一年的第一次采茶便在清明節前,是采茶的最好時機,這時候的茶味道最後,往後就隻能說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而且物以稀為貴,因為的第一批茶,所以產量非常的少,彌足珍貴,才能賣出上千一克的價格。
櫃台妹妹並不知道陳誌遠上次來鬧事,所以順手接過錢,給陳誌遠開了一間名為‘竹君子’的包廂。
對於這個不倫不類的包廂名號,陳誌遠不恥的笑了笑,肆無忌憚的說道:“閻王這老家夥這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啊。”
閻王,櫃台妹妹自然知道這是他老板的外號,所以當陳誌遠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看了看旁邊那些人,他們是閻王的手下,可讓櫃台妹妹驚訝的是,這些人竟然沒有任何的動作,自己的老大被侮辱而他們無動於衷?當櫃台妹妹轉頭看陳誌遠的時候,眼神已經變了,他們會是這樣的反映,肯定跟這個年輕人的背景有關係。
服務員領頭,因為知道陳誌遠的身份不平凡,所以服務員也顯得有些戰戰兢兢,來到包廂裏,陳誌遠閉目眼神,一壺上好的明前龍井煮得沸騰,可陳誌遠卻熟視無睹,暴殄天物。
這時,包廂門響了起來,虎子看著陳誌遠,陳誌遠點了點頭,虎子上前把門打開,一個長相英俊,卻透露著一絲邪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看樣子不過二十五六歲。
“陳哥。”年輕人一臉恭敬的喊道。
陳誌遠沒有睜眼,這並不是他裝逼,而是頭實在是昏得厲害,漫不經心的說道:“閻王讓你來的?”
年輕人點了點頭,他是最近閻王身邊最火的人物,所以對於陳誌遠的事情熟知,可陳誌遠對閻王做的那些事情,並沒有讓他激憤,甚至可以說在他心裏沒有掀起絲毫的波瀾,那種護主的心理不會在他心裏產生,因為他也妄想著能夠走到陳誌遠那種高度,所以誰是老大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有勢力,而眼前這個與他年紀相仿的人明顯要比閻王更高一籌。
“能夠成為閻王的左右手,不簡單啊,做吧。”陳誌遠說道。
年輕人似乎有些受寵若驚,年齡並不能代表什麼,他不會因為自己和陳誌遠的年齡差不多而覺得自卑,哪怕就算他知道陳誌遠比他還小兩歲。
“陳哥,閻王今天特意讓我來招呼你,有什麼盡管吩咐,我叫曹動。”曹動在爆出自己的目的之後,瞬間介紹了自己。
陳誌遠睜開雙眼看著這個曹動,城府不錯,沒有著急的自曝名號,而是先講他今天的目的告知陳誌遠,說明他也是有些心計的。
“閻王這人也是稀奇,我又不是同性戀,竟然讓一個男人來招呼我。”陳誌遠笑著說道。
曹動一聽有些尷尬,的確,道上招呼客人,一般都是男女相配,他這樣出場的確是有些不符合規矩,不過這是他自薦而來,所以他不介意陳誌遠這番話,說道:“陳哥,如果你想要女人的話,我馬上幫你找。”
一口一個陳哥,不得不說,叫的陳誌遠心裏挺舒坦的,不過他卻對眼前這個年輕人並無好感,雖然他已經極力掩飾,可雙眼之中的狡黠卻是掩飾不了的。
“不用了,我就想安靜的休息一下,如果閻王沒有其他想說的,你出去忙你自己的吧。”陳誌遠淡淡的說道,之所以要一個安靜的包廂,陳誌遠就是不希望被打擾,對於這個突然來的陪客,陳誌遠不是太待見。
陳哥依舊坐在位置上沒有動,憋了半天,終於對陳誌遠說道:“陳哥,我能跟你嗎?”
陳誌遠聞言啞然失笑,道:“你是閻王的人,這麼做,就等於背叛,我對背叛者可是從來不手下留情的。”
曹動一語不發的站起身,離開了包廂,帶著一些不甘,雖然還想據理力爭,博得陳誌遠的同意,還好他沒這麼做,否者下一刻,陳誌遠會毫不猶豫的讓虎子將他扔出包廂,小人物的掙紮充滿了辛酸,可陳誌遠卻從來不同情這種辛酸,誰的上位沒有經曆過千辛萬苦,哪怕是他,也是經曆過二十年的貧窮日子,甚至還差點丟了性命。
“虎子,這人怎麼樣?”陳誌遠突然對虎子問道,他一般不和虎子認真的討論問題,因為他知道以虎子的智力值,恐怕要真給出點驚為天人的精辟答案也是不可能的。
“狡猾了一點。”虎子笑著說道。
“狡猾對他來說這是誇獎了。”陳誌遠並沒有對虎子解釋什麼,隻是繼續閉上了雙眼,養神可是一件費事的事情,因為腦子裏亂成一團,要完全的平靜淡定下來,是需要強大的定力和自製力的,陳誌遠現在不僅亂成一團,還痛得厲害,止痛藥的效用已經過了,可血液裏的酒精濃度還沒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