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炳豪的書房和整棟別墅顯得格格不入,書桌,書櫃,全是紅木製成,而且牆壁上還掛著不少的字畫,雖然陳誌遠不懂這些字畫的收藏,不過以蘇炳豪的財力,恐怕能夠掛在這麵牆上的,那都是真跡,能值不少錢。
“嶽父,你這裏值不少錢啊,要是小偷光顧一次,恐怕就夠他用一輩子了。”陳誌遠對蘇炳豪說道。
蘇炳豪自動的忽略了‘嶽父’兩個字,對陳誌遠說道:“一張椅子就足夠他一輩子生活無憂了,但前提是他有本事能夠進來。”
陳誌遠聽老鷹說過,蘇家的保安措施並不是很嚴密,不過看蘇炳豪的樣子卻非常的有自信,問道:“嶽父,難道你還有什麼機關不成?就跟電影一樣,誰進來就會有警報器哇哇的叫?”
蘇炳豪想不通陳誌遠是什麼樣的人,說話怎麼就跟街頭流氓一樣,沒有一點涵養,不過他可沒時間浪費在和陳誌遠討論這種事情,對陳誌遠問道:“你想要一個單獨的空間,現在有了,你可以把你想說的話說出來。”
“我可以幫助蘇家渡過這個難關,但是前提是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陳誌遠也收起了開玩笑的心,這老家夥太古板了,不適合抱著嬉笑的心態。
“鄧凱的為人你清楚嗎?”蘇炳豪有些不屑的說道,在這次的事件之前,他也是信心十足,認為鄧凱不足為懼,可是到事情真的到了一個嚴重的地步,他才驚覺到鄧凱這個年輕人比他想象中的要厲害很多。
“他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不過也不想知道,但是,他要想和我鬥,他的下場必定是輸。”陳誌遠淡淡的說道,看他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把鄧凱放在眼裏。
“你是什麼人?”蘇炳豪不認為一個沒有本事的人會到這裏來吹牛,而且剛才的那種場麵,雖然他玩弄瘋癲,可是卻把現場的氣氛完全的掌控在他一個人手裏,這樣的人,不是一個平凡人。
“先答應我的要求。”陳誌遠說道。
“什麼要求?”
“先答應,我再說,不違背道德,不觸犯法律。”陳誌遠說道。
蘇炳豪想了想,道:“好,我答應你。”
“我叫陳誌遠,是蔣家家主,也就是你們世仇家族。”陳誌遠說道。
蘇炳豪瞳孔明顯收縮了一下,因為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陳誌遠。
“這不行。”蘇炳豪斬釘截鐵的說道。
“如果這次我不出手相助,蘇家一樣會沒落,到時候你也無力對抗蔣家,如果你現在還指望用女兒的幸福可以換來家族的平安,我就對你這個作為父親的資格感到懷疑。”陳誌遠坐在紅木大椅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可是說出的話卻是讓蘇炳豪有些觸動心弦。
“我們兩家之前發生過的事情,絕對不是朝夕之間就能夠釋懷的。”蘇炳豪說道。
“當然,積澱了幾十年的仇恨,不可能在一夜之間就當作什麼都沒有忘記,但是可以慢慢忘記釋懷,你可以想想,家族之間的鬥爭,不論誰輸誰贏,都必定會大傷元氣,這樣一來,對兩人並沒有任何的好處,反而會讓有心人趁機崛起,給了他人機會,你說這樣的鬥爭還有意義嗎?”陳誌遠對蘇炳豪問道。
蘇炳豪歎了一口氣,他很明白蘇家現在的狀況,如果蔣家真的願意出手相助的話,蘇家要渡過這次危機輕而易舉,甚至磕磕碰碰都不會出現,但是要讓一個曾經身為仇人的人來救自己,這一點讓蘇炳豪的尊嚴有些接受不了。
“蘇家和蔣家平起平坐,而且在將來,我還有可能成為你的女婿,這樣一來,兩家並不會存在誰大誰小的問題,你的顧慮也就不存在了。”陳誌遠對蘇炳豪說道。
“你是認真的?”蘇炳豪有些驚訝的說道,在樓下陳誌遠的瘋言瘋語根本就如同一個玩笑一般,所以他說和蘇思琪之間的事情,蘇炳豪並沒有相信,不過現在再次提到,這就讓蘇炳豪有些驚訝了。
“蘇思琪那麼漂亮的女孩子,恐怕很少有人能夠不動心吧。”陳誌遠說道。
“可是據我了解,你現在的敵人不少,如果還要處理這件事情,你確定你有那能力?”蘇炳豪說道。
“一個是政界,一個是黑道,一個是商界,互不幹擾。”陳誌遠淡淡道。
蘇炳豪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陳誌遠的對手有些什麼人,但是卻從來沒有刻意的去關注過這件事情,現在聽陳誌遠這麼一說,蘇炳豪有些震驚,這個年輕人,竟然同時踏足了三條危險的路,而他,似乎還遊刃有餘的模樣,如果這三方麵他都能夠闖出一片天來,那今天蔣家的能量在中國還有誰能夠與之匹敵?而他現在,卻有一個機會和蔣家建立親家的關係,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答應你。”蘇炳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