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傑西卡不屑的說道,不過說罷之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陳誌遠的上衣衣不蔽體,肚臍都露在外麵,那條褲子穿在陳誌遠身上不僅卡襠,更是成為了七分褲,雖然說柳彥博這一年的時間發育得很快,但是要和陳誌遠的身高相比,還是差得遠的。
陳誌遠自然是知道自己情況的,不過他並不介意,隻要能博美人一笑,做什麼事情都是值得的,想當年周幽王為博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陳誌遠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
“你怎麼知道老衲法號神經病?”陳誌遠突然變得一本正經,雙手合十放於胸前,一臉虔誠。
“想吃點什麼?”傑西卡知道陳誌遠沒完沒了,幹脆就不和他爭論這個話題了。
陳誌遠仔細又認真的想了想,一臉嚴肅的說道:“豆腐。”
在傑西卡的印象中,陳誌遠雖然花花腸子不少,但是從來不敢這麼直接的表達出來,可是在失憶之後,這家夥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說話可無遮攔,豆腐兩個字,寓意不少啊。
“麻婆的。”傑西卡冷哼道。
“隨便誰的都行。”陳誌遠笑著說道。
傑西卡起身去廚房,陳誌遠穿著比他小了幾個號的衣服坐在沙發上,對柳彥博說道:“你姐有男朋友了嗎?”
柳彥博搖了搖頭,道:“沒有。”
“那你覺得我有機會不?”陳誌遠問道。
對於想親近他姐姐的男人,柳彥博一向都是非常排斥的,但是現在竟然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看到柳彥博的表態,陳誌遠可是樂開了花,說道:“那你能透露些秘密嗎?你姐姐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你這樣的。”柳彥博說道。
陳誌遠驚訝的看著柳彥博,道:“不是吧,我這麼好運?”
“其實我也不知道姐姐喜歡什麼樣的男人,不過我喜歡你。”柳彥博說道。
聽到這句話,陳誌遠並沒有失望,革命的堡壘通常都是從內部擊破的,隻要柳彥博站在他這一邊,還怕拿不下傑西卡?
不到十分鍾的時間,傑西卡都端著一盤麻婆豆腐走了出來,對陳誌遠說道:“飯是冷飯,不過我已經給你熱過了,我相信你也不會介意吧?”
“當然,能有飯吃我就心滿意足了。”陳誌遠其實並不餓,但是既然要在傑西卡麵前裝成一個落魄之人,自然是要表現得誇張一些,一碗飯,陳誌遠沒有絲毫停頓的全部吃下肚。
“還要嗎?”傑西卡看到陳誌遠狼吞虎咽的樣子,竟然有些心酸,以前的陳誌遠的那樣的風光,就算是在幾天前,他依舊是讓人瘋狂的金融學長,但是短短幾天的時間,他卻變成這副模樣。
“要。”陳誌遠毫不猶豫的說道。
連吃下三碗飯,陳誌遠已經撐得不行,不過卻麵不改色,對傑西卡說道:“好久沒吃過這麼飽了。”
“你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本來傑西卡不想提起陳誌遠不開心的事情,但是看到陳誌遠這樣,她還是忍不住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對啊,發生了什麼事,陳誌遠可還沒有想好一個完美且讓人心酸的故事,隻能先歎了一口氣,腦子裏不停飛速旋轉,終於讓陳誌遠想到了一個畫麵,對傑西卡說道:“我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太相信人了。”
“怎麼回事?”傑西卡好奇道。
“你知道我有一個泰山酒吧吧?”陳誌遠對傑西卡說道。
傑西卡點了點頭,她以前去過那裏,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太相信自己的手下,就把泰山酒吧全權讓他們管理,可誰想到,他們竟然合謀篡位,將我趕出了泰山酒吧,並且收刮了我身上所有的東西,我在上海無親無故,又身無分文,隻能在街頭流浪了。”陳誌遠話語之間帶著一些對他小弟的憤怒,又有一些自我的埋怨,演技的發揮幾乎可以拿奧斯卡最佳男主角了。
傑西卡一臉同情的看著陳誌遠,道:“那你先住在我這裏吧,雖然沒有多餘的房間,但是你可以和柳彥博住在一起,等你什麼時候想回家了,再告訴我。”
“不能和你一起住嗎?”陳誌遠一臉失望的說道。
傑西卡忍不住一巴掌從陳誌遠的腦門上打下去,這家夥怎麼在這種時候都還會心存不軌,真不知道他腦子裏都想的是些什麼。
陳誌遠被打得生疼,但是又不敢多說什麼。
一個並不算淒美而且漏洞百出的故事就讓陳誌遠在傑西卡家裏住了下來,和女神一般的傑西卡如此的接近,這讓陳誌遠腦海裏一直都會閃現出一些無恥的畫麵,這並非是他刻意為之,而是情不自禁。不過與此同時,陳誌遠還是需要想想明天要用什麼借口溜出去,畢竟他還需要兼顧蘇思琪那方麵的事情,可不能把心思全部都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