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蔣琴得喊他叔叔,而且又是姓蔣的,應該是媽媽那邊的親戚,陳誌遠的態度馬上就變得尊敬起來,喊道:“蔣爺爺你好。”
“你找你媽媽什麼事?她現在沒在家,我可以幫你轉達。”蔣叔對陳誌遠問道。
陳誌遠這件事情是要親自詢問蔣琴的,如果由蔣叔來傳達,陳誌遠也不能夠立即得到答案,索性說道:“沒什麼事情,隻是想她了,所以打個電話問問,她在家還好吧。”
“好好好,什麼都好,你不用擔心,倒是你,記憶恢複了嗎?”蔣叔開懷大笑,似乎對於陳誌遠的這份孝心十分的欣賞。
“如果恢複了的話,我就不可能記不得你了。”陳誌遠苦笑著說道,在他的理解當中,如果自己恢複自己的話,他怎麼可能會不記得自己媽媽家的親戚,但是他並不知道,在失憶之前,他也不知道這個蔣叔的存在。
“沒關係,什麼時候回家看看你就會記得我了,我早給丫頭說了讓她把你帶回來讓我看看,她就是沒空,什麼時候你自己回來看看吧,順便也可以幫你媽媽處理一些事情。”蔣叔對陳誌遠說道。
陳誌遠連聲應道:“那是一定的。”
閑聊了幾乎半個小時之後,陳誌遠掛掉電話,對於這個非常陌生的蔣叔,陳誌遠心裏還是有些期待和他見麵,因為在言談之間,陳誌遠發現這是一個很慈祥的老人,而且談話間蔣叔處處都在為陳誌遠著想,陳誌遠心裏甚至誕生出一種感激之情。
陳誌遠掛掉電話後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而在電話那頭,蔣叔手中還握著電話,一臉微笑,似乎在回味剛才和陳誌遠聊天的過程。
這時,蔣琴剛從書房處理完大大小小的事情下樓,伸了一個懶腰,以前那種農婦的氣息完全不會出現在她身上,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質襯托出蔣琴的成熟美,不得不說,蔣琴換了一個身上之後,完全就如同變了一個人似的。
走到蔣叔的身邊,見蔣叔握著自己的電話,一臉微笑,甚至連自己走到他身邊都沒有發現,這讓蔣琴有些好奇,從背後摟著蔣叔,聲音甜美的說道:“蔣叔,什麼事情值得你這麼高興?”
蔣叔一臉溫馨的笑著說道:“剛才陳誌遠來電話了,我和他聊了半個鍾頭,這家夥,真是不錯啊。”
聽到蔣叔誇獎陳誌遠,蔣琴自然是非常高興,可說是甜到了心裏,對蔣叔說道:“他真的有這麼值得你欣賞嗎?”
“那是當然,他可比他老子能幹得多啊,陳三千有這麼個兒子,也算是死而無憾了,而我們蔣家今後有他繼承,也算是香火有了傳承啊。”蔣叔一臉欣慰的說道。
這時,蔣琴突然板起了臉,對蔣叔說道:“那個淩雲峰的白金會員卡是你給的吧?”
聽到這話,蔣叔臉上有些尷尬,說道:“我觀察這家夥很久了,他是有這個資格的。”
蔣琴癟了癟嘴,對蔣叔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知道陳誌遠在他公司裏上班,所以才給了他會員卡的,而且他還算準了他會帶陳誌遠去天下會所,而陳誌遠離開天下會所的時候,得到了至尊卡,想必這都是你安排的吧。”
蔣叔的計劃被蔣琴拆穿,想要繼續隱瞞下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幹脆板著臉,一臉生氣的對蔣琴說道:“怎麼了,難道我這樣有錯嗎?”
蔣琴知道蔣叔這是為陳誌遠好,不過現在時機尚早,不應該讓陳誌遠接觸這些事情的,對蔣叔說道:“陳誌遠以前已經累夠了,我想他好好的休息一下,晚點再接觸這些事情,你現在這麼做,可是壞了我的計劃啊。”
“計劃,什麼計劃,我怎麼不知道,我隻知道陳誌遠有蔣家的血脈,而且天下會所也是蔣家的,給他一個至尊卡又怎麼了。”老人家的脾氣倔起來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特別是蔣叔在蔣家位高權重。
“哎。”蔣琴忍不住歎了口氣,說道:“好了好了,別生氣,我又沒有怪你,既然給都給了,難不成還能收回。”
聽到這話,蔣叔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對蔣琴說道:“你這丫頭也是,為什麼不把陳誌遠帶回來,雖然說你是想他休息,但是這些事情越早接觸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這是他的命運,他是逃避不了的,你這麼拖延時間,隻是浪費了時機而已。”
蔣叔說的道理蔣琴也很明白,但是陳誌遠畢竟是她的親生骨肉,她不希望看見陳誌遠受累而已,對蔣叔說道:“你放心吧,等手上的事情處理完,我馬上就把陳誌遠接回來。”
“這可是你說的,我等著,要不然,你可別怪我這個老家夥親自出麵。”蔣叔對蔣琴威脅道,都說人是由童心開始成長,等到成熟過後,那份童心又會慢慢回來,這句話用在蔣叔的身上還真是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