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9月23號。H市鬆江區分局九亭派出所二樓。
“姓名?”
“譚笑言。”
“年齡?”
“二十二。”
“職業?”
“無業遊民。”
“家庭住址?”
“勝利三路陽光小區A棟2501。”
“為什麼打人?”
“不爽。”
“???”女警官的眼睛冷了下來,“我希望你嚴肅。”
“我不嚴肅嗎?”譚笑言後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手雖然被手銬銬上,但下巴卻是抬起的,保持著他一貫的驕傲姿態。
“你知道你打得是誰嗎?”女警官又問。
“你知道你抓的是誰嗎?”譚笑言反問。
女警官眯著眼,仔細打量眼前這個人,一件黑色夾克,一件質量不錯的牛仔褲,以及有些許雜亂很久沒理的胡子。
這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抓了誰?對方難道大有來頭?
可就算大有來頭又怎樣?法律麵前人人平等!
“你說說你是誰?”
“譚笑言。”
“我知道……可這又怎樣呢?”女警官沒聽過這個名字,並不覺得對方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
“你不懂這個名字代表著什麼,現在我隻說一點,放我出去,我要去見那個人。”譚笑言繼續他高傲的姿態。
女警官哼了一聲,“我的確不知道你的名字代表著什麼,所以你的要求我無法滿足。相反,你還要被我關在這裏,好好接受我的審問。”
譚笑言眯起眼,“你還有三分鍾,三分鍾過後那個家夥就會暴走,你們攔不住它的。”
“那個家夥?”
“就是被我打的那個人。”
“他不是那個人,他是陳河遠!另外,陳河遠是一名教授,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強加暴走這個詞在他身上?”女警官有些憤怒。
陳河遠是一名大學表演教授,德高望重,身受學生愛戴,同時也是大多熱愛話劇青年的仰慕對象。
他一向文質彬彬,做人做事都符合他的身份。所以女警官不明白譚笑言為什麼說教授會暴走,暴走這個詞能用在教授身上嗎?
就是一般人也用不到好吧。
“你不明白的有很多,我想我沒必要給你解釋,另外你隻有兩分鍾十一秒了。”譚笑言再次提醒時間。
“嗬,你這是在嚇唬我?”女警官眯起眼,滿臉不屑。
“一分鍾四十七秒。”
“我說了,這對我沒用,你還是老實交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光明大劇院,又為什麼會突然暴起傷人?誰指使你的?說!”女警官站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渾身顫抖咆哮問道。
“一分鍾。”
“不可理喻。你就算不承認也沒用,我們已經有證據了,你打人是既定事實,就算你再怎麼狡辯也沒什麼用……”女警官看著譚笑言的眼睛說道。
“我從沒狡辯,另外,我也不需要狡辯,更重要的是:最後二十秒,你應該去看看你同事們,他們可能有危險。”譚笑言大咧咧靠在椅子上,眼睛望著天花板,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哼,我同事有什麼危險,你不要……”女警官話還沒說完,忽然這整個一層都距離地震動了一下,發出砰的一聲。
接著又是砰砰幾聲,傳來巨大的撞擊聲。
女警官看向聲音那邊,希望能聽見一點什麼。
“解開我手銬,我去解決。”譚笑言稍微坐直一點身子,眼睛看向女警官。
女警官卻沒有理他,“你待在這裏不要亂動,我出去看看。”
女警官來到外麵,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她的一個同事被踢飛了出來,撞在一側欄杆上,頓時口吐鮮血。
“方師兄!”女警官喊了一聲,立馬掏出手槍朝那間房間小心靠去。
房間內砰砰亂砸的聲音還在響,女警官來到她師兄身旁,她先將師兄拉開,交給身後幾個聞聲趕來的同事,而後小心地朝房間內看去。
隻看了一眼,女警官就驚呆在了原地。那房間內一個穿著西服的怪獸——青蛙腦袋,兩隻咕嚕嚕的大眼睛,舌頭伸得老長,像吊死鬼一般。
那怪獸正一隻手掐住她的一個同事的脖子,舌頭在那個同事臉上舔來舔去,十分惡心。
女警官嚇傻在原地,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她擦了擦眼睛再看,還是那樣啊。
“怪物!”
女警官驚叫了一聲,然後舉起槍對準那個怪物,“放開我師兄!”
那怪物聽見了女警官的聲音,轉頭看過來,發現女警官有容乃大,頓時兩眼放光。
它將那名男子放了,轉身用舌頭一卷,就將女警官給卷了進去。
女警官嚇得驚叫連連,使勁掙紮,但任她如何使力都掙不脫那怪物的舌頭。
那怪物將她懸空吊在眼前,十分色痞地欣賞著她的麵容以及曲線,那雙不安分的手也向她飽滿的部位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