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齊憑借年輕優勢,搶先一腳踢翻孫泰然。
趙無言瞅準機會,欺身而上,來了一記猴子偷桃。
李齊大怒,順起凳子朝趙無言砸去,趙無言躲閃不及,被砸了個正著。
“夠了!”陶萬梧將茶碗重重摔在地上。
眾人這才停止打鬥。
“看看你們,成何體統?這外人還沒打進來,我們自己卻先亂了陣腳,大家有什麼恩怨,等過了眼前這一劫再說也不遲!”
孫泰然不為所動,揉著胸口,一副吃人地表情看著李齊:
“孫子,等渡過眼前難關,睡我小妾這事老夫跟你沒完!”
“老家夥,盡管放馬過來!怕你不成?”
“哼!就由你多猖狂幾天,但是家裏那小賤人是留她不得了,待老夫回去便將他浸豬籠!”
眾人聞言,露出一副同情地神色。
同時又對李齊鄙夷不已,這廝竟有曹操之好?
“好了,你們的私人恩怨你們私下解決,今日咱們討論的是如何渡過眼前的難關。”陶萬梧又重新強調了一遍。
李齊一臉不耐煩地說道:“還能怎麼辦,隻要他們敢來,打殺了便是!”
陶萬梧並未立即表態,而是環顧眾人道:
“武力抵抗一事,諸位有多少人讚同?”
這時有人站出來說道:“在下讚同,隻要咱們擰成一股繩,拚死抵抗,我就不信桂王父子能把咱們怎麼樣。”
這時眾人紛紛出言附和。
是啊,在場這麼多人,都是衡州富甲一方的存在,有錢糧在手,想要弄點武裝力量實在不是什麼難事。
“在座的各位,數家資、名望,陶公當屬為最,怎麼做還請陶公明示,咱們都聽你的。”
陶萬梧也不否認,以質詢地目光掃過眾人,見眾人皆等著他發話,也不推辭,便開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諸位,陶某素來不是一個喜歡強迫別人的人,在此之前,還請不願意與我等一道地朋友自行離去!”
眾人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紛紛稱讚陶公睿智,首先便將與眾人不齊心的人清理出去。
一陣竊竊私語後,有一名商人、兩名士紳起身。
那商人向眾人拱手道:“對不住了諸位,鄙人手下還有數百兄弟以及他們的家小,就指望在這湘水行船運些貨物,賺些生活,可不想得罪了桂王府和官府。”
李齊聞言,陰陽怪氣地問道:“這麼說,你趙航是打算乖乖交錢了?”
那叫趙航地商人頓時啞然,不知如何回答。
自己也就經營了一個小小的船隊,帶領著數百人自衡州與江浙一帶往返販運些貨物,賺些差價而已。
是故不敢得罪官府,更不敢得罪桂王府,但眼前這幫人同樣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呀。
怎麼辦?
怕自己泄密,他們會不會殺人滅口?
趙航越想越害怕,有股重新坐回去的衝動。
不料這時趙無言幫腔道:
“所謂人各有誌,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趙兄等人不願與我等為伍,自行離去便是,但此間所議還請保密!”
正欲離去的趙航幾人如蒙大赦,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時陶萬梧又補充道:“你們要走可以,但除了保密之外,你們還不可擅自妥協,否則......”
李齊等人聞言,非常配合地用殺氣騰騰地眼神看著趙航等人。
趙航渾身劇顫,忙保證絕不泄露半個字,也不率先向桂王府妥協。
陶萬梧這才放三人離去。
“陶公,就這麼放他們走了,若是這三人不守信用,向官府和桂王父子告發我們又嘛咯是好?”
陶萬梧自信一笑:“這樣的小角色可有可無,放心吧,隻要我們未倒下,他們就不敢輕舉妄動!”
眾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好了,還有人要走嗎?”
陶萬梧又連問了幾遍,見無人起身,頓時滿意地點點頭。
“諸位,既然大家都選擇對抗到底,那麼陶某也就敞開天窗說亮話了。
咱們祖上好不容易積攢些家底,這桂王父子如今卻要行那強盜行徑,我等自然不能輕易屈服。”
“是啊,這桂王父子憑什麼這麼對我們?!”
“哼!美其名曰賑濟流民,抵禦賊寇,這些賤民死活與我等何幹?”
“誰說不是呢,我看他們就是為了一己之私!”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
陶萬梧示意眾人安靜,便繼續說道:
“既然隻能武力抗拒一途,那陶某在此提議:
大家回去後便著手盡可能地招募打手和死士,能多少招多少,咱們這麼多人,那張任難不成還敢將咱們都殺了不成?
所以咱們一定要齊心協力、共同進退,避免被他們各個擊破!”
眾人點頭稱是,皆信誓旦旦地保證必會與大家同仇敵愾,共同進退。
而趙無言此時卻是眼珠子亂動,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