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姐，你和卓總，本來就是一個世界的人，沒必要給彼此帶來麻煩，而你，總是會給卓總帶來麻煩。”
他指的是九年前，卓元津的母親，在十三中意外葬身大火的事。
這件事，在卓家，在卓元津的親信當中，不是秘密，他最近也見過容雅，聽她說到卓元津找上她的原因。
溫馨也猜到一點他話裏所指的。
他站起，出了門。
“砰”門關上，病房裏隻剩下她一個人。
她聽到了自己沉重地呼吸聲，她感到不安，隻想迅速康複，離開這裏，遠離這一切。
接下來的日子，她為了盡快恢複身體，鍛煉做得很多，甚至有點拚命，好在醫院有專業的複健醫生陪著，她的身體，一直在正常恢複中。
一個月後，她覺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提出要出院，醫生卻不肯給她辦出院手續。
晚上，溫柔來醫院看她。
她坐在病床邊，給她削蘋果。
她趟在病床上，看著。
“聽說，當時情況很危急，傷口再偏一點，你就要終身癱瘓了，想象一下，一輩子要坐在輪椅上度過，你不怕嗎？”
她的語氣裏，沒多少同情，反正她現在看起來，狀態還不錯。
其實在她心裏，她是怪她的，怪她壞了她的好事。
溫馨看著姐姐，目光閃躲開，看著天花板：“當時……沒想那麼多，就覺得，不應該發生那樣的事，有點可怕……”
溫柔看著她有點恍惚，又有點受驚的樣子，她們是雙胞胎，又一起長大，她是什麼樣的性格，會做什麼樣的事，她很清楚。
這件事，卓元津也沒有查到她身上，她雇去的殺手，也已經被她叫去外地避風頭了，她以為，這些事情，卓元津不知道，自己這個一直封閉在自己世界裏的妹妹，更不會知道。
“不該發生，還是你不想他受傷，不惜用自己的身體，為他擋刀？”
她怔了一下，轉頭看著她。
溫柔的神色威嚴起來，麵含慍色。
“溫馨，你和他，是爸和他做的交易，在他們眼裏，我們就是工具，是商品，他有什麼值得你動心的？他對你做的那些事，你應該憤怒，應該恨他！”
說到這裏，她一眼憤恨，甚至有點恨自己的這個妹妹，恨鐵不成鋼的恨。
“我……我沒有。”
她試圖告訴她，她沒有動心，也讓她別擔心。
從小到大，她不僅是她的姐姐，也是一直保護著她的那個人。
她和卓元津之間，也不存在動心，她甚至不知道什麼叫動心。
溫柔吐了一口濁氣，將削好的蘋果切開，拿刀尖挑了一塊，遞給她。
她拿過，輕輕咬了一小口，她挑的蘋果是最好最甜的，她卻覺得有些苦澀。
過完十八歲生日之後，她有了男朋友，自己被送到卓元津的床上，這個世界，好像一下子就變得複雜起來，她們的生活，也沒有了以前的平靜。
溫柔也挑了蘋果吃著，她們經常吃一個蘋果，像現在這樣。
見溫馨快吃完了，她挑了瓣大的遞給她，她接過，看看蘋果，又看看她。
“姐，你很喜歡那個卓修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