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不在意。”
何大錘聽都沒聽就滿不在乎的道。
隻要能讓他取柳柳，啥他都不在意。
柳氏卻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停下來，道：“你先聽我把話完。”
“我之前……跟過楚王他們……”
“俺知道，”何大錘打斷，“俺從一開始就知道啊，因為這個俺還怕你看不上俺呢。”
雖然楚沅和楚滔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到底曾是一國之主，不是他這種身份可以比的。
柳氏停頓片刻，又道：“還有，我……我不會生育。”
“這個我也知道啊，你不是早就跟我過了嗎？”
何大錘有些莫名其妙。
柳氏嘴唇緊抿，兩手交握在身前，右手拇指的指甲摳在左手虎口，幾乎要掐出血來。
何大錘見她欲言又止，話還沒出來眼圈兒就先紅了，陷在左手虎口的指甲幾乎掐進肉裏，急的顧不得男女之別伸手把她兩隻手拉開。
“什麼話這麼難？
若是不好你就別了，我真不在意，你別為難自己。”
幾句話卻的柳氏眼淚掉了下來，啪嗒啪嗒像斷了線的珠子
何大錘何曾遇到過這種陣仗？
比當初在霧南山被圍困還讓他手足無措。
“這……這咋還掉金豆子了呢？”
他想伸手給她擦擦，又怕自己手上的繭子傷了她嬌嫩的皮膚，伸手在身上找帕子，找了半才想起自己壓根兒沒有帶帕子的習慣。
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卻聽柳氏低聲出了一句話，整個人瞬間僵在原地。
“他娘的……”
回過神他罵了這麼一句，額頭青筋直跳。
“這□□的周昊，老子當初就應該親手宰了他！”
這孫子得多歹毒的心思才能想出這樣的招數來對付女人？
“他那幾條走狗呢？
都死了嗎？
沒死我去把他們抓回來！剁成肉泥給你出氣！”
柳氏搖頭：“不用，都死了，有兩個還是我親手殺的。”
何大錘滿腔怒火無處可泄，看著仍在哭泣的她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是無奈。
“出來這麼難受你還跟我它幹啥？
都已經過去的事兒了就讓它過去唄，平白又想起來一次讓自己難受。”
柳氏垂淚：“不的話，我總覺得……覺得自己是在騙你。”
她是真的想跟他好好過日子，不希望這件事以後被翻出來讓他心裏有疙瘩，覺得她故意隱瞞了什麼。
所以寧願現在出來，哪怕被他嫌棄被他丟在一旁，也總好過以後日子過的歡歡喜喜的時候再麵對這些。
何大錘以前覺得她挺聰明的，現在覺得也傻的可以。
這件事知道的人一看就寥寥無幾，太子妃是肯定會為她保密的，有太子妃坐鎮，其他的知情人誰又敢出來？
再了……
“這算什麼騙啊？
再了，要這麼的話，那……那俺也得跟你坦白個事兒。”
柳氏的眼淚停了下來，抽噎著看向他：“什麼事？”
何大錘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俺以前跟兄弟們……一起去過幾次青樓。”
柳氏：……
何大錘見她不話，忙又道：“不過認識你以後俺就再也沒去過了！真的！他們叫俺俺都沒去！穆將軍他們都可以給俺作證！”
柳氏哦了一聲：“那穆將軍和將軍呢？
他們自己不去？”
“他們才不去呢，”何大錘道，“他們兩個對自己都管的嚴得很，將軍又一直惦記著青青，哪會去這種地方。”
柳氏點頭，又問：“將軍胳膊上的傷怎麼樣了？
好點兒沒？”
“嗨，早好了，那胳膊雖然長不回來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