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今不少大人都帶了自己的孩子過來,其中不乏和你年紀相仿的。”
魏祐撇嘴:“他們知道我的身份,總是故意讓著我,沒意思的很。”
就像當初玩兒彈弓一樣,他還以為自己真的多厲害,打遍下無敵手了呢,結果大嫂一來就讓他知道了什麼叫現實的殘酷。
楚瑤見他確實無聊的緊,也不忍再拒絕,思量一番,最終道:“我可以陪你去狩獵,不過你年紀太了,我們就不要打大的獵物了,在近處用彈弓獵些野雞野兔也就是了,好不好?”
用彈弓狩獵?
魏祐眼睛一亮,雖然覺得野雞野兔什麼的沒意思,但又覺得這個法子挺新鮮。
“彈弓也能打死兔子和野雞嗎?
我隻用彈弓打到過鳥!”
“可以啊,”楚瑤道,“兩者本就有相似之處嗎,隻要力道足夠,打的位置也對,別野兔野雞了,就是再大些的獵物也能打到的。”
魏祐果然很感興趣,連連點頭,讓人去拿了自己的彈弓來,叔嫂二人便分別騎著各自的馬進了獵場。
此時的魏祁並不知道楚瑤來了,他正在邊往林子裏走邊聽蕭謹言跟他這幾日打探到的事。
“楊豎為人仗義,很多人都跟他關係不錯,這幾日都去看過他,除了你特地安排的那些,其他的我剛剛都跟你了。”
“你叮囑我特別注意的那三個人已經去了兩個,剩下的一個因為這幾日一直在忙著安排狩獵的事實在沒空才沒去,估計等到狩獵結束,也會親自去一趟的。”
“所以……實在不好有問題的到底是哪一個。”
蕭謹言無奈的道。
魏祁皺眉,卻也知道他已經盡力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他向來信任自己的部下,所以也從未往楊豎身邊安排過什麼人,這個時候再想臨時找個人進去探聽消息,是根本不可能的,楊豎肯定立刻就會察覺。
“不過我覺得公主的對,”蕭謹言繼續道,“這人既然是你的部下,又是一心為了你好,見公主沒有做出什麼真正與你有害的事,還幫了你不少,應該也不會真把公主怎麼樣的。”
“畢竟魏楚兩國如今已經聯姻,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這個做主子的都不計較了,他們還計較什麼?”
“你看你遇刺的事是你跟公主剛成親沒多久的時候發生的,如今都過去這麼久了,這段時間不也沒人再針對過公主,公主不是也過得挺好的嗎?”
“何必為了幾個月前的一件事大動幹戈鬧得人心惶惶,這樣無論對你還是對公主來其實都不是什麼好事。”
魏祁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想到那塊兒腰牌,他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正如孟無霜所,對方原本隻要仿造一塊兒假的腰牌就是了,反正魏楚兩國隔得這麼遠,而且如今又已結盟,他總不好直接撕破臉皮,大老遠的派人去楚國查一塊兒腰牌的真假。
可這人隻為了這麼一件事就專門弄了塊兒真的過來,還連楚國那邊的後手都安排好了,他總覺得他不會輕易放棄的。
他甚至覺得這人似乎對楚瑤有些執念,比他還深。
魏祁有些無奈,雖然知道這人是為他好,但還是很不高興。
當初在大燕陪伴他的人都是他非常信任的部下,但無論怎麼信任,背著他做出這種事,都未免逾矩了。
他需要的是能幫助他的人,而不是替他做決定的人。
蕭謹言見他仍舊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道:“我知道你擔心公主,不過……”
“我沒有!”
他還沒完,魏祁直接打斷。
蕭謹言翻了個白眼:“好好好,你沒擔心她,你隻是擔心兩國結盟之事。”
“不過來去,其實都是怕公主遇到危險對吧?
既然如此,隻要派人把公主盯緊了,保護好她,不就行了嗎?”
“那個人現在查不出來以後慢慢查就是了,左不過就這三個目標,一個一個篩總能篩出來的,你急什麼。”
剛完,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魏祁身邊一個得力的部下打馬而來,沒等走進就急匆匆的道:“世子,公主和四郎君一起進獵場了。”
蕭謹言看了那下人一眼,又看了魏祁一眼,哦了一聲:“原來已經保護好了啊……”
隨便動一步都有人來打報告了。
魏祁沒有話,耳根卻漸漸開始泛紅,扯著韁繩故作鎮定的與那下人一道朝楚瑤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