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個地方是大是,有沒有價值,總歸他都要保證自己對自己所在之地有足夠的了解。
若是遇到他不方便出門的時候,也會讓擅長製作輿圖的人親自跑一趟。
免得回頭什麼時候不心出了事,連逃跑都找不到路。
“這珍月公主的心思果然如你所,十分縝密。”
蕭謹言讚歎的點了點頭,又對魏祁擠眉弄眼。
“不過……世子,你對珍月公主如此了解,是不是在大燕的時候就注意到人家,偷偷窺探過人家的行蹤啊?”
他隨口一句玩笑,卻不知幾乎正提到了當年的某些往事,戳中了魏祁心中某個地方,讓他手指一僵,麵色驟然沉了下去。
蕭謹言心口突突跳了兩下:我該不會是猜中了吧?
魏祁明知他隻是隨口一,但語氣中還是難免帶了幾分戾氣。
“我窺探她?
她有什麼可窺探的?
我還懷疑是她窺探了我,跟我學的呢!”
他這個觀察地形繪製輿圖的習慣並不是在大魏養成了,而是在大燕時就如此。
後來數次在這個過程中遇到楚瑤,久而久之便知道對方和自己一樣,也是在收集輿圖。
隻是他不明白,自己這樣是因為身在異國朝不保夕,而楚瑤備受燕帝寵愛,連當年的太子都對她禮讓三分,堪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魏祁不喜歡她,也不在意她,想了想也就過去了,沒當回事。
對於她如今嫁到大魏,依然保持這個習慣,他反倒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畢竟這裏既不是楚國也不是大燕,於她而言隻是個自己逼不得已嫁來的地方,一個危險而又沒有安全感的地方。
無論是討好父親母親,善待他的兄弟,都是珍月為了更好的活下去而做出的決定罷了。
祖母若不是一上來就惹了她不快,不定她也會把她當做菩薩似的供起來。
魏祁沒了吃飯喝酒的興致,草草的跟蕭謹言道了別就回宮去了。
蕭謹言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奇怪,奇怪。”
廝一邊給他披上鬥篷一邊問他:“郎君,什麼奇怪啊?”
蕭謹言眯著眼對他笑了笑:“想知道?”
廝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知道的話會死哦。”
啊?
“不不不不不不不。”
廝又忙不迭的搖頭:“那奴婢還是不知道好了!”
蕭謹言這才拍了他腦袋一下:“這就對了!不知道好奇心害死人啊!”
著轉身上了馬車。
廝皺著眉頭摸了摸腦袋,我這不是看您好像想才問的嗎……
……
魏祁回宮後要去給魏延和魏夫人請安,但身上帶著酒氣,便先回了永福宮換衣裳。
誰知進了屋才發現,他那個調皮搗蛋的弟弟竟然在這裏。
魏祐正笑嘻嘻的跟楚瑤著什麼,連有人走進來都沒聽見。
直到楚瑤了句“世子,你回來了”,他才驚覺,回過頭來。
“大哥。”
魏祁點了點頭,正要問一句“你在做什麼”,那孩子卻又轉過了頭去,繼續跟楚瑤起了話。
“這樣,然後再這樣……”
來去就這幾句。
魏祁走上前去,才知道他在解當初楚瑤給他的那個九連環,專心致誌,眉眼間滿是得意。
九連環最終被全部解開,魏祐邀功般的對楚瑤舉了起來:“我解開了!”
楚瑤笑著點了點頭:“真厲害,我當年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花了三個月才把這九連環解開呢。”
青青:明明是三。
魏祐嘿嘿的笑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你是女孩子嘛,慢些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