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陶聞言心裏險些喜極而泣,輕輕的道:“隻要你願意,我甘願像哈哈珠子天天侍候你,身子可累了,要休息嗎!”
瓊蓮微點玉首,剛想在他的攙扶之下起身,則聞的外麵傳來腳步之聲,心裏竟在隱約之間生出了不安,輕啟玉手理了理自個的雲鬢,舉目向外望去,隻見行菀掌印太監張德柱雙手捧著一隻紫檀木的圓形托盤,內裏放著一封以牛皮紙封好的八百裏加急快信,稍時微觀隻見其上落款之處寫著胤陶之生母定妃娘娘的名諱,頓有一種山雨風來欲滿樓的感覺。
張德柱見自個主子麵色微沉,心裏自覺有些慌亂,徹目細觀胤陶的額頭之上竟在這寒冬臘月的天氣之中顯出了冷汗,瓊蓮俏眸微飄,見他這般狼狽樣子自是不忍,自行從腰間取出一塊玫紅色上以金絲繡製的蓮花繡帕遞給了他,粉頰之上也綻開了淺笑道:“既是自家額娘來的信,就該細細觀之,若非是為了本宮,你也不會遠離京城來這裏當差,無法承歡她老人家的膝下本就是我們做晚輩的不對,你感緊展開信件細細觀之,本宮身子俊怠了,自得進裏間歇歇了,張公公,攙我進去。”
內侍自是感緊領旨,攙扶她的玉手自行緩緩離去了,待等裏間寢殿外兩扇紅木雕花細琢的大門關妥之後,胤陶才深深的吐了口氣,稍時平了平內心深處湧現的不安之後才將牛皮的信封給拆開了,展開信兒對著精致的宮燈細細觀之,隻見上麵寫著:“胤陶,好孩子,自從知道你得蒙聖旨下嫁於蓮兒為側貴君的消息,自是如雷擊頂之後才在慎思之後,輕執湖筆給你寫下了這封表露額娘全部心酸的信。自十六歲點秀之後成為你皇阿瑪的女人,就算是他生下了你,就算是享盡天子之家的榮華富貴,可內心深處竟湧現了無限失落。自幼哀家就讓你陪在蘇麻喇咕身邊,就是不希望你參與到皇家爾虞我詐的權勢鬥爭之中去,未曾想以然妻妾成群,兒女成雙的你竟然被蓮兒給迷住了心智,額娘隻想告訴你這個品性高潔的女子或許就宛若那飄浮在傍晚天空之中的一抹霞紅豔麗奪目吸引了如你這般無數青年才俊的心,可你也要她的生活是違背道德的,縱然在日後得以功成名就,但終就會若唐朝則天皇帝那樣被千古批判,額娘隻想勸你莫要投入全部的感情,以免自傷其身,至於你那些以被皇上譴散於府外的妻妾,額娘自會用心照顧,你的孩兒們以都被接到了阿哥所,隻望你能早日回來,見見自家的親孩兒,好好珍重自個,莫讓哀家夜夜在惡夢之中驚醒了。”
自性看完這封信之後,胤陶濃濃的眉毛之上竟然不自覺的打起結來了,細細想想這些日子自個身邊所發生的種種異樣之事竟然都讓他感到似有一雙無形的黑手在幕後導致這一起,看來自個以然成了那些貪戀美色,忘卻恩義之兄弟手裏的棋子,稍時思慮之後則自行邁步來到了設置於西北方的黃梨花木書桌前,自行在一方名貴的端硯將墨給磨妥之後,才將放置於旁徹的信紙平鋪於桌上,從筆筒之中取出一支湖筆,稍時思索之後才以既犀利的筆峰寫就了書信,以牛皮信封裝妥,再以火蠟封閉之後才命貼身的內侍方子自行以八百裏快騎送往延喜宮,交於定妃娘娘,讓她安心養身,莫要聽信外麵所傳的風雨,以免自傷其身悔之晚矣。
畫棟雕梁的寢殿內,瓊蓮端坐於靠近西牆的黃梨花木的梳頭桌子邊,自有宮女放置在桌上的象牙象嵌的豆柏楠減妝綿為她卸去臉上淺淡的妝容之後,才自有專侍梳頭的丫環平兒取過她先前選定的織錦多妝梳寶盒之中的象牙梳子細細的為她梳理著其飄逸於腰間的烏黑秀發,再以獨到精湛的中醫手法為她解緩身心的疲乏。
瓊蓮微閉雙眸,稍時想想以然猜透了定妃娘娘信中的意思,想想自個就算是行為有失,也是皇上執意下旨的結果,何來論的上枉嚼舌根,以來羞辱自個,若非是礙於她是胤陶的身母,無論如何她是決不會退避三舍,容她這樣輕漫自個。
忽聞的內間垂下的珍珠卷簾起了響聲,自是睜開眼眸微微觀之,隻覺胤陶步入裏間,俊眸之中折散出無盡的溫柔,自是讓她心動不以,執手相邀,與他並肩行至掛了項月百蝶湖蘿帳子的黃梨花木的大床,雙雙臥下,簾帳自行從金絲鉤上上滑落,掩蓋了無盡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