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等行入內裏,望著以珠簾相隔的絕色女子半依半靠於塌上,任由一頭烏黑的秀發披瀉而下映的肌膚如玉,美目流盼,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迷惑人心的風韻,凝神細觀隻覺她宛若一朵綻放於盛世的雪蓮花,美而不妖,豔而不俗,千嬌百美,無與倫比,令他竟在不自覺之間望癡了。
瓊蓮細觀之下隻見他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讓她不自覺的相比起與自個朝夕相盼的愛郎們,反到尋不到半點不足之處,可莫名的卻又讓她心生忌憚。
強自定神之後則輕輕道:“你對雲蘿有何看法。”
逸帆稍時定神之後正色道:“奴才覺的她看似外表溫柔,實則在長年深閨宮門之中的調教之下,變的高深莫測,讓奴才每次見她都有些忌憚,若說不足之處,就是她與你一樣都太過於重情了。”
瓊蓮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光確是銳利,淡笑道:“你確是很聰明,不過本宮得提醒你交托於你的那筆銀子是為她日後所用,若非到萬不得以之時切莫讓她知道,以免生出亂子。”
逸帆表麵上雖是恭敬應允,心裏卻在想這麼一大筆銀子隻能留於主子用才是最為恰當得,瓊蓮俏眸微飄之後則道:“睛嵐的事情安排的怎樣了。”
“奴才隻知她似乎刻意在躲避安子慶,反到與瑞平走的很近,看來她也有自個的算計了。”
瓊蓮梨窩輕陷,嫵媚一笑道:“本宮隻要她能成家立業,至於許以誰你也無許多慮了。”
逸帆恭敬領命退至殿外,瓊蓮命宮女將珠簾卷起,行至外間行至黃梨花木書案後,見案上磊著各式奏折,稍時定了定神,則自行從筆架之上取下細杆的白玉湖筆,輕沾寶硯專注於批文了。
雪兒從外間行來,手裏捧著紫檀木的托盤,內裏盛放著一隻晶瑩剔透的翠玉帶蓋的玉碗,旁徹放著一柄翠玉湯勺,行至她身邊奉上之後道:“翼王爺說主子午時隻用了排骨粥,怕是醒來肚子要餓,特讓小廚房熬製了乳鴿銀耳湯,請格格稍時嚐些可好。”
瓊蓮微點玉首,自行嚐了兩口則以宮女存上的繡帕拭了拭唇道:“聽張公公說,月兒以一日水米未淨了,你去勸勸她,英親王以數次來信說海倫那邊以籌備的差不多了,皇上以將日子定為二月二日龍抬頭了,你勸勸她回京之後,靜心待嫁,本宮自會派得力的奴才侍候她,請她安心吧!”
雪兒聞她之言,芳心焦急,告退之後則自行回到了原先的瑞祥閣內,外麵雖是雪花紛飛,屋內卻在充足的陽光映射之下顯得很溫暖,金頂石壁,繪著各種各樣的鳥類圖案,色彩斑斕。地板上鋪著色調柔錦織緞繡的地毯,偶爾燃燒著幾朵豔紅色的火焰。
紗幔低垂,營照出朦朦朧瓏的氣氛,四周石壁全用錦緞遮住,就連室頂也用繡花毛氈隔起,既溫暖又溫馨。陳設之物也都是少女閨房所用,極盡奢華,紫檀木的八仙桌旁正有內侍在擺放佳肴。
精雕細琢的鑲玉牙床,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淡淡的幽香,錦被繡衾之中映出少女的背影,以有數名宮女在不停的勸解,令雪兒粉頰之上浮現了淡淡的愁鬱,強自鎮定道:“你們都下去,我來侍候郡主。”
眾人自是恭敬退去,雪兒取過一隻花嬰盛紋碗自行盛了碗豬骨蘿卜湯輕輕吹涼,行至床前道:“主子,你身子精貴竟不起這樣折騰,稍時吃些東西,以免自傷其身又何苦呢!”
一襲淡紫色的宮裝將月影映稱的清新又不失大方,略施粉黛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有白白淨淨的臉龐,柔柔細細的肌膚.雙眉修長如畫,雙眸閃爍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彎,帶著點兒哀愁的徹轉身子道:“雪兒,你能告訴我為何哥哥明知格格以有了知心情郎,為何還執意要纏著她。”雪兒淡然道:“或許是在現今這個社會之中,像格格那樣才貌雙全,又能自立自強的女子實在太少了,才以至於讓貝勒爺神魂失蕩的陷於情海之中難以自拔,連皇上都難以過問,更何況是你呢!”
月影粉麵蒼白苦笑道:“我怕的是他枉自多情,格格身邊既有翼親王與昌郡王時時刻刻守護著;更有十二爺天天伴在她的身邊,論權勢心計他們都遠勝於哥哥,我真的擔心他日後會難以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