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未曾想我也竟會成為他人談笑的說詞,我自是領會了,姐姐,隻得勞你歇在我府裏了,請。”
倆人說笑著轉廊行向內房,而則時做為國公爺的閔靜元則在榮爵府與二位兄長一起商談著政務,但見他到吸口氣才正色道:“往昔裏總是希望官做的夠大,能得皇上的信任,可如今官是當上了,才知道世道艱難。不要說是外麵的事就連家裏的事我這都料理不了,也不知這娘怎樣想的竟為了幾個老刁奴與我這個親兒子為難了,娘那點心思瞞不了雲兒,如真得鬧僵起來,娘怎堪予一個朝廷重臣來鬥心計,還請兩位哥哥幫我勸勸吧!”
大哥苦笑道:“娘是被我們寵慣了,如今為了閔家的榮辱我們可不得再由著她性子隨意胡來,三弟,大哥今個給你句真話,自從娶了你大嫂過門,我就未曾有過一天安生的日子,其實你也明白要不是礙著娘的幹預我早已納妾了。你心裏得明白,三弟妹的身份家世心計手段是我們閔家在大清朝廷安生立命的根基,她現今非但是和碩瑞蓮格格身邊的紅人,就連攝政王也派了月姑娘來與她恰談,我們同是官場之上的人,都明白她既得將差式辦好又得打點各方麵的關係,分不得心,我們得幫她,這不僅是為她更是為了我們閔家。”
老二此時也放下茶杯正色道:“我雖說腦子不及你們靈光,但我卻明白娘自三弟訂親以來她就處在一片慌亂之中,雖說好歹將這件大事辦下來了,可接二連三的意外讓和碩瑞蓮格格不得不屢次派睛嵐姑娘管我們閔府之事,這讓她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表麵上看,她對弟妹關愛有加,實則上,從我挨打那刻起,她們的心結就已留下了,其實她使的那些招在我們看來並不高明,可對她而言已是疲於奔命了,我們必需得讓她明白,盡管她費盡心血將我們一一養大,可我們不能為了孝敬她而將自已一生都給擔擱了,這件事該談開來免的再鬧將下去會生出事端來。”
“我是在想該怎樣談其事,娘的脾氣你們是清楚的,如果談差了隻能讓她與雲兒之間升起高高的牆,我不能讓雲兒在新婚期間就感受到婆家的寒霜,娘,對不起,我答應過父親一定要用心經營好自已的婚姻,我必需做到。”
說完自行撩袍離去,二人望著他離去的身影皆感到了些許心酸,大哥輕言道:“如果當初我能有他那樣的勇氣該有多好,二弟,月紅姑娘來了,我擔心閔府會不太安全,你是練武之人,隻得煩勞你夜色之下多巡查兩遍,行嗎。”
“我這些天會在兩府裏來回巡邏,你還是感緊想法子幫幫三弟,弟妹是個好女人,我們不能讓娘的蠻橫害了她,真不行,還是請格格出麵來調停吧!”
大哥閔靜德聞言搖頭道:“千萬不要鬧到那個地步,格格身子越發重了,那幾位爺個個都難纏,我每次進行菀都得做足準備,可還是次次挨罵,要不是礙著弟妹的麵,板子怕是早就上身了,我們還是自已解決此事。我得去幫三弟一下,你受累了我先行了。”
靜元穿花園轉長廊行至閔老夫人居住的名為“恩香齋”的苑子裏,直接撩袍就想步入內裏,見老夫人坐在珠簾之內翻看著帳簿,心裏頓然湧起了萬千感概,摒退了數名侍候的侍女,才撩袍跪到於地行禮道:“靜元給娘請安了。”
閔老夫人早已看見其進來隻因心裏有氣冷冷道:“我一個孤老婆子怎當的起閔爵爺來此請安了,你隻要哄好你那位高權重的娘子就已夠了。”
閔靜元正色道:“娘,你要打要罵兒子都甘願承受,請你先平平氣聽兒子說幾句,我們三兄弟蒙你恩養長大自是理該孝敬,可你也該從兩位哥哥的婚姻之中看到了他們不未人知的痛楚,其實這些年我未曾再娶妻也是怕所選之人空有家世、美貌;卻無法與我心靈契合,幸得蒙上天恩賞將雲兒賜給了我,或許我曾經是貪戀過她的身份,可經過了這些日子的傾心相伴,我確是真心愛上了她,曾經,我羨慕過你與爹爹那種執之於手的婚約,現在我既得到了,就自的用心經營;或許雲兒入門以來確對你有幾許不恭,自請你看在她帶給閔府這麼大榮耀的情分上,多多體諒,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