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祈先將眾人摒退到簾外,才自行站起身將床紗用金勾固定妥當,才將瓊蓮從床上環擁住自已的懷裏,再從小茶桌端起翠玉碗,再輕輕將其吹涼,再自行將湯液含入口中,然後喂入佳人的口裏,片刻功夫,如琳就在他的侍奉之下將一碗醒酒湯用完,腦子也清醒了許多。
這才在兩個情人的侍奉之下沐浴更換了一襲淡藍色為主色上繡製盛放的蓮花,領袖口皆鑲著紫貂皮毛予以禦寒,而烏黑的秀發梳理成髻,戴妥旗頭,再佩以一隻精致製成的金鳳吐蕊簪環更加其稱托的光鮮亮麗,戴上一雙八寶耳墜,輕施脂粉,瓊蓮對鏡細觀心覺滿意之後才穿上花盆底鞋站起身行了幾步,才從盤中取過一塊淡藍色真絲繡帕,這才開口道:“張公公,本宮聽說別菀裏少了個內侍,派人查清其最後的去處,懂嗎?”
“是。”瓊蓮在其攙撫之下步入大廳,自行在侍女們布置妥當的餐桌前坐定了身子,自有侍女服侍其淨了手,她才開口道:“去將翼親王、昌郡王、富新貝勒、十二阿哥都給請過來,上早膳吧!”
過了片刻,四位俊秀公子自是更換了便服就緊隨內侍來此各自坐定身子,瓊蓮見他們淨了手才命內侍們送上早膳,由於沒什麼胃口她隻用了碗小米粥才開口道:“你們也知道四阿哥派了個內侍給雲蘿傳了口信,她應下了,這反而讓本宮對她多了些放心,隻是,富新,你暗中將別菀之中所有內侍宮女的來曆都徹查一遍,記得盡量暗中進行,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免的難以收拾,傳張廷玉進來。”
自有內侍將其傳了進來,張廷玉步入內裏見此情境敢緊撩袍磕頭請安,瓊蓮淡淡的道:“張大人,本宮聽說這一路之上你皆是深居簡出,其實用不著如此小心翼翼,攝政王是個賞罰分明之人,要是你如曹李那兩人一般範了必死之罪,就算是皇阿瑪開了口也救不了你,既然她能放了你證明你還是罪不致死。隻是本宮向來喜歡將醜話說在前頭,此次你隨十二爺一起出任此次恩科的主副考官,本宮希望你幹些該做之事,要是惹出亂子,本宮可隻能將你送進宮交給攝政王,懂嗎?”張廷玉渾身皆是冷汗,不停的磕頭道:“奴才定會好好當差,再也不給主子惹麻煩。”瓊蓮冷笑道:“但願你能說到做到,免的惹出亂子你我都交不了差,本宮聽說雍親王送了十二名侍女給你,好福氣啊!”
“格格,你誤會奴才了,雍親王送這十二位侍女是為了侍奉格格與兩位候爺,奴才隻是奉名而行。”瓊蓮早知此事,玉唇輕啟道:“本宮知道了,你退下吧,張公公,將隨她而來的十二名侍女送到雲姑娘那裏去,讓她們好好侍奉就是了。”
“是。”兩人離去之後,十二阿哥才開口道:“四哥,好大的手筆,看來他對雲蘿誌在必得,我們得好好查查這些侍女的背景。”
瓊蓮冷冷道:“她們原本是明教的侍女,後來你們也知道當年葛爾丹勾結明教教眾與索親王合謀鬧的九龍奪鏑,要不是我那凡姐拚盡心血,怕是大清江山真的要異主了。當年那場大亂你們都經曆過,皇阿瑪從那之後變了個人,除了我那靈姐他是誰也不信,就將明教地那些教眾予以調教分放予各處,這就是“粘幹處”的由來,看來皇阿瑪為了維護凡兒將這組織交給雍親王了,所謂兵來將當,水來土淹,今個有什麼重要的政事要處理。”
易祈正色道:“七省各地二品官員皆全部齊集了,還有滿漢十六旗重要駐地將領也到了行菀,你準備何時召見。”瓊蓮淡淡道:“先召見那些將領,就在安成殿,張公公,傳本宮旨意宣雲蘿郡主與睛嵐姑娘參加此次例會,你們也隨本宮一起參加,先各自更換朝服去吧!”
“是。”四人恭敬領命而去,瓊蓮品了口香茗才道:“張公公,派個內侍給君逸帆傳個口信,讓他出任此次例會的書記官。”
張德柱微微愣愣神才恭敬領命,派個奴才去傳旨,心懷疑慮的道:“格格,讓一個下三旗的包衣漢奴參見此次例會,怕是會給主子遭來非議,還是算了吧!”
“非議的越多,那幾位爺才會更會放心,你要學的還多著呢!”說完就站起身就在宮女的攙撫之下步入寢宮更換朝服,在數十名宮女內侍的服侍之下如琳卸去了先前的裝束,又重新著妥一襲金光耀目的鳳袍,秀發梳理成髻再由宮女戴妥那頂象征身份的金冠,但憑那鑲嵌在帽頂之上的極品東珠就讓眾多奴才心生畏懼跪在地塵埃。
瓊蓮卻麵對梳妝境仔細的理了理妝容,才轉身離去,眾多奴才則緊隨其身後小心侍奉。
安成殿內是畫棟雕梁引人目眩,但隻見金鍾敲,大殿兩邊站滿了穿著不同品極袍服的官員們,如琳在內侍的攙撫之下腳踏金階,在金巒寶殿之上坐定身子,兩側則站立著兩名堪稱絕色的女子,同是淡黃色的宮裝著色卻讓她們顯現出不同的風韻,讓人隻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