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看到水塵零的狀況,岑鬆發出一聲冷哼,不屑地看了看水塵零,突然臉色一變,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的前胸。隻見自己的前胸不知何時已經是破了個洞,應該說是不大不小的十個小洞,縱使這十個洞也就罷了,最重要的是岑鬆感覺到一種火辣辣的痛感傳出,自己的護身魔力不知何時已經是晃動不止有著破散的跡象了!
對方隻是一個剛到導師級別的小子而已,整整比自己低了三個等階!三階啊,自己也是從低階修煉過來的,在這樣巨大的實力差距麵前,自己竟然是不小心著了對方的道了?自己還真的是小看了這水塵零。
種種巨大的對比,岑鬆突然是感覺到了一種恥辱,同時夾雜著一些驚慌,沒想到著水家少主竟是這等人才,原本還未有的殺意,此時已經完全的爆發了出來。這人,留不得,如果留下來,總有一天,自己會喪命於此人之手。
“哎!這小子是徹底的死了。”就在古彥為水塵零的偷襲而心裏大聲喝彩的時候,百裏軒突然深深的歎了口氣,“這個世界上又要少了一個人才了。”
“百裏前輩為何如此說?”
不隻有古彥對百裏軒的話不解,就連一旁的巫綠衣都微微的蹙起了眉頭,帶著疑惑的眼光看著自己的師父。
“這兩人的實力懸殊,本來那水家小子,交出了水靈訣,那老頭也不至於殺了他。隻要命還在,憑他的努力,那水靈訣總有一天還是會回到他手裏的。但是,他卻傷了他。這樣一來,他的實力就完全的暴露了。試問有誰會為自己留下一個禍患呢?水家這次是要徹底的消失了。”
“前輩的意思是……”古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想到的。難道說,本來,那老者是不打算趕盡殺絕的。
百裏軒並沒有說話,隻是把視線再度放在了打鬥的兩人身上。
就在這岑鬆思及之時,水塵零不顧自己已然受傷的身體,再度欺身上前去攻向對方。
其實水塵零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擊能取得那樣的效果,在岑鬆十指間的魔力匹練與自己的身體接觸之時,在攻擊的同時將一部分魔力融入了對方的防禦魔力之中,另外對方的魔力大都集中在雙臂之上。
瞬間對於前胸的防禦有了微弱的放鬆,金血鳴的攻擊本身就是較為淩厲,而且水,火本就兩係相對的魔力,這樣的情況下差一點就是突破了對方的防禦。
看到水塵零再度前來,岑鬆的臉上顯出一絲戾色,身體一震,旋即一股大魔力自岑鬆體內暴湧而出,整個人仿佛神魔化身,全身長發劇烈飄動,衣衫獵獵抖動著,一拳狠狠壓向水塵零。殺意在這一刻終於暴露無遺。”恩?”水塵零的臉色瞬間一變,對方終於使出全力了麼?水塵零身子微微傾斜,雙手握著的金血鳴開始激烈的嘶吼起來,姿勢緩慢。
原來水塵零看到對方的氣勢達到了定點,知道不敢硬接,就用自己的魔力開始化解起來。
岑鬆的一擊在水塵零的化解下,消散了不少,岑鬆隻覺得自己的一擊仿佛在一團棉花之上,隻是,這團棉花有些稀薄罷了!盡管化解了一些攻擊,但是其餘的攻擊震得水塵零身形劇烈後退,身子漂在半空無奈地吐出一口鮮血,隨即無力躺在地上!
“哼!”冷哼一聲,岑鬆再度上前而去,半空之時雙拳掄起,砸向水塵零的身體。
古彥,巫綠衣的臉色都是驟變,就連百裏軒瞧見著淩厲的殺意都挑了挑眉,隻聽得古彥一聲厲喝:“住手!”
聽得古彥的喊叫,岑鬆殺人的心思反而是更加的重了,想不到竟然周邊會有人在,在就要接近水塵零身體的瞬間,魔力再次加劇。
巫綠衣哪還顧得上後麵自家師父的叫聲,半空之中的身體瞬間加快,玉靳刹那出現在手中,嬌喝一聲,就在岑鬆的手距離水塵零的身體不足十厘米的地方的時候,紅色的火係魔力竟然化作一道紅色的實體火焰向岑鬆的雙掌攻擊而去。
岑鬆隻感覺手掌猛的一燙,針刺的痛猛的傳來,隻能從手裏射出一道魔力,淩空一個後翻,最後下落在不遠處!狠狠瞪了兩人一眼,隨即臉色微沉地看向百裏軒!
百裏軒又怎麼能不知道這人的殺招,在魔力射出的瞬間,百裏軒最終還是出手了。
岑鬆分不輕現在是種怎樣的憤怒,馬上就要大功告成了,卻被人給打斷了,這樣的感覺,就像一個男人正在一個女人身上馳騁,突然被打斷一般,那種感覺,真是要命的難受。
眼睛微微眯起,卻在感覺到百裏身上的魔力波動時候,刹那蒼白了臉,迅速的掃了一眼那半死不活躺在地上的人,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等到古彥回頭找人時,那老者早已經沒了人影。
“前輩?”留著巫綠衣照料著地上的男子,古彥疑惑的出聲。
後者挑了挑眉,視線在水塵零的身上轉了一圈,
“有些東西,必須要自己親手去取回才是。”緊緊盯視著水塵零的眼睛,百裏軒低低的輕聲笑道。
水家,會在這人的手中變得前所未有的強大。
在百裏軒視線傳來的瞬間,水塵零隻覺得自己如臨冰窖,比剛剛那麼近距離的接觸死亡都來得心悸。
麵前的中年人,雖然一身的樸素,還麵帶微笑,但是,身上淩厲的氣勢,竟然同自己的父親一般。壓得自己就要透不過氣來,神聖而不可侵犯。
巫綠衣黑色的眼眸睜大,轉過頭來狠狠的瞪了自家師父一眼。
後者被自己徒弟這麼一瞪,頓時氣勢一下子去了十之七八。不過對一個重傷的人來說,也算得上是一種考驗。
感覺到那股窒息的氣勢去了些,掙紮的點了點頭,水塵零心有餘悸的道:“這是自然。”
“哼!”巫綠衣卻是哼了一聲。隨即伸出一隻手放在百裏軒的麵前,修長白皙的五指彎了彎,巫綠衣冷聲道:“丹藥!”
“呃!”百裏軒顯然還沒從巫綠衣這麼快的轉變中回過神來,呆了一下,才翻了翻白眼,這兩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不把自己這老人家放在眼底啊!但是,依然還是順從的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掏出一個玉瓶遞了過去。
背對著忙碌的兩人。
百裏軒仰望著夜空,突然漫不經心的淡淡一笑,“彥弟,三年之期未滿。你我還是早些離開為好。”
古彥和巫綠衣對視一眼,百裏軒這種神秘兮兮的態度還真是讓人覺得詭異。為何突然提起了這事,就連巫綠衣一時間都摸不清自己師父心裏的想法了。
心裏雖然有好些個疑問,但是卻隨著自己的心選擇了點了點頭。
“好!”
在回去的路上,清風徐徐吹過耳邊,古彥微微眯著眼睛,進入了一種甚是放鬆的狀態。突然,古彥轉頭問到一隻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人。
“你真是水家人?”
水塵零的臉上不由的勾起一抹苦笑,望著前方那個身材碩長的中年男子,皎潔的月光照zai他的身上,越發的神秘深邃。
仿佛隻要看著他,那種原本因為家族的危機而浮躁急切的心情便會平靜下來。
感覺到身體臨近而傳來的暖意,水塵零並不傻,知道古彥其實才算得上是自己真正的救命恩人。那一臉冰冷的綠衣女子顯然不是什麼多事之人,而那中年男子,從始至終,都與自己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也不難想到這三人聽到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全部話語,而那場打鬥,恐怕不過是三人眼裏的一場戲而已吧。
但是,想到古彥那雖然淡漠卻依然關心的目光,水塵零的眼色也變得柔和了下來,“是。”
古彥撇了撇嘴,不知道是為自己的多此一問而後悔還是後悔自己又救了個人。
雖然,這次還有另外兩人參與。
等再回到北玄學院的時候,天已經微微放亮了。
古彥把人往床上一扔,氣喘呼呼坐到地上,擦著額頭的汗,“這小子可真重。”
水塵零因為服下了丹藥,早在回來的途中已經睡了過去了。對受傷的人來說,睡覺總是最有效的治療方法。
水塵零的傷其實並不算重,隻是大大小小的傷加起來,還是需要一些時間才可以恢複如初的。而且,古彥不難發現,水塵零在與那老者戰鬥之前還經曆過很多大大小小的戰鬥。除去外表的傷,體內魔力的枯竭就是最好的證明。
“還不是你自己要救的。”巫綠衣輕笑,放下手裏抱著的被子。
古彥有些不以為是,搖晃著腦袋,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我這不是在做好事麼?也不說句好聽的。”
“我可是聽說,某人還有個傷患在內院養著呢?”古彥的笑容僵在臉上,怎麼沒想到還有個風朽哉呢。懊惱的拍了拍腦袋,原本好不容易站起的身體再次坐到了地上。
古彥歎了口氣,許久才從地上爬了起來。慢慢的踱步回了自己的房間。
從空間戒指中裏找出一身精致的黑色長袍,將身上那有些灰塵的衣服給換了下來,古彥剛把衣裝整理好,外麵便傳來一陣叫喊聲。
“古彥,你給滾我出來!”
房門被“吱呀”一聲打開了,門口探進來一個麵色惱怒的腦袋,正是那一夜未睡的蘇大院長。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第一時間來找古彥的麻煩來了。
他可不敢去惹另外的兩大人物,但是要在古彥的身上收收利息還是可以的。因為睡眠不足而有些黑的眼睛配上滿是皺紋的臉孔,讓人看起來覺得有種好笑的感覺。但是,古彥這時可不敢笑。
跟在他身後的三人,不應該是四人,因為那蘭梅竟然也來了。看到一襲月色長裙的美麗女子,古彥的眼前一亮,但是卻微微的蹙起了眉頭,心裏閃過一絲不悅。
“來啦。正好,我正想去找你們呢,這下可省事兒了。”唇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古彥走到門口,似乎不把來人的怒火放在眼裏,淡淡的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呃,你還好意思問我什麼事。那白衣劍神是怎麼一回事,還有你把我的學院當什麼地方了,又弄了一個半死不活的人進來……”
蘇瑟憤怒不已,急急忙忙的說了一大堆,下一刻卻瞧見古彥已然一揮那身精致的黑色長袍,鞋跟摩挲著地麵,優雅地朝著玄關走去,頓時怒火加倍。
“櫻兒該醒了。”古彥簡單幹脆,頭也不回地說道。
“古彥……”身後傳來一聲暴怒的喊叫聲。直把整個北玄學院給震了幾震。
古彥停下步子,好看的眉深深的皺起,隨即疏散開來。定了定腳,古彥轉過臉,漆黑的瞳眸深深看了蘇瑟一眼,唇角漾起一個高傲十足的笑意:“蘇院長,你這是要做給誰看呢?剛進著學院的時候,我們的條件可是說得一清二楚的。救人回來是我不對,但是你別忘了,那姓風的貌似是你們給弄出來的,我很蠢,但是還不至於連被人拿了去當擋箭牌了還不知道。我知道你們今天來有怎樣的目的,既然那天我阻止了師父,今天你們自然也能夠安然離開。至於我,這北玄學院也已經是玩膩了,隻是那朱立,蘇院長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幾句話說完,古彥也不管愣在當場的幾人,繼續緩步的往外走去。其實古彥並不在乎自己被欺負,隻是那朱立明顯是被人推出來的,試問那天自己剛剛從校長室出來居然就有一人來挑釁,而且僅僅是因為他是個走後門的人。
想到朱立,古彥的臉色好不到哪裏去。那種明明有著魔力卻使不出的狀態可是讓古彥刻苦銘心。
蘇瑟呆滯在原地,已經分不清楚這是真實還是幻境。剛剛那個少年的那一眼,仿佛連靈魂也會被之深深震撼。
他從沒見過古彥流露出那種眼神!
那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帝王一般,高高在上,俯視眾生,好像所有的人在他麵前都隻能卑微地低下頭去,那張一向不算俊朗漂亮的臉孔驀地便散發出了一股奇異的魅力,配合著那一身精致的黑色長袍,酷帥的勁頭十足!少年的身影好像驀地便高大了起來!
而且不隻他一人有這種感覺,而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那樣的感覺。一種不能反抗的情緒在心裏旋繞不去。
蘇瑟一直知道,古彥的來頭不小,實力也不差,風朽哉的事情,的確也是對他來北玄學院的一個考驗。更準確來說,的確是借著他的手把人救下來的。想到這,蘇瑟的心裏不由的浮現一絲的愁緒。
但是,畢竟像古彥這樣的人,沒有來這學校的理由。這學校再好,也好不過一個可以值得一個人行跪禮的師父。而且古家的少爺,一個被外人稱之為廢物的少年,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教導的話,又怎會變成一個年輕人裏的佼佼者。
那真的是那個古家的廢物少爺?就連另外的幾人也懷疑地瞪著眼睛,或許從一開始,他們接觸到古彥,就有著這樣的疑問。
古彥沒有理會身後眾人的沉默,聲隻是安安靜靜地邁出每一個步子,隔著一道門,他已經能聽見外麵吵吵嚷嚷的聲音。
隨手打開屋門,便瞧見了正在各自忙碌的眾人,原本正各自忙和著,見他突然走出來不由愣了一愣。
古彥眸中平靜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定到中心那個小小的身體上,華麗的衣裳不但沒有掩埋小女孩的美麗,反而襯托得她猶如一個公主。
“哥哥……”櫻兒歡快的喊了聲,隨即跳出白遙的懷抱,
白遙的眼裏流露出一股失落的情緒,自己的女兒最粘的不是自己這個爸爸而是那個認的哥哥。但是一想到櫻兒經曆的一切,到也看得開了。
而且,古彥可是自己的徒弟,如同自己親生孩子一般的存在。
看著親昵的兩人,白遙的臉上浮現一抹笑容。卻是在看到隨後進來的幾人的時候,黑眸突然深諳了下去,緊接著,一縷攝人的犀利精芒驟然浮現。
被白遙用灼熱的目光注視著,眾人雖然表麵上卻依舊是那麼淡然,幾乎連眉毛都沒有抬上一下,但是,心裏的情緒卻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師父,百裏前輩讓我跟他離開。”
感覺到周圍的突然寂靜,古彥不自然的挑了挑眉。心裏閃過一層憂愁。說實話,不願意這幾人對上。
用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睛深深的看了楊淩雲一眼,古彥突然淡笑的轉頭到。
“師父,你怎麼說!”
古彥見白遙遲遲不應,看著旁邊眼神有些躲閃的蘇瑟等人。心裏冷笑了一聲。
蘇瑟等人就那麼尷尬地站在門口,沒有想到古彥竟然會幫助他們解圍。
這些人,怎麼剛剛對著自己的勁頭全沒了。再怎麼說,也還有兩個神階的人啊,昨天不是挺那個的麼?怎麼到真正的平靜的麵對麵時,怎麼變成了這樣的一種情況。
或許是因為古彥的問題問得越來得有些急了,淡淡盯著蘇瑟等人的白遙這次終於有了反應,轉頭看了看依然一副故作清高摸樣的好友,白遙翻了翻白眼。
“櫻兒跟我走,三年期滿,古家聚首。”
隻見身著精致黑袍的少年身體猛的一震,許久淡淡一揚唇角,不冷不熱地說道:“師父,你明明知道的,我難道還表現得不夠明顯嗎?”
古彥的話在外人聽來可能不清不楚的,但是知曉內情的白遙和百裏軒可是一清二楚。看他剛開始的路徑,明明就是直直往雷帝國國都去的,但是卻在半路中轉了個彎,來到了這裏。很明顯的就是不願意直接跟古家的人對上。
“我也讚同白老頭的決定,你是跟古家斷絕了關係,可是,還有東西是沒有了結的。難道你就願意這麼的被他們掛在心裏?還是說,你覺得你不敢再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慵懶地倚著門的百裏軒突然站直了身體,清冷的喝聲在空氣中爆開,冷厲的眸光直視過去,慢慢向著古彥一步一步走過來。
古彥愣愣看著已經走到他眼前的百裏軒,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那張向來淡然無波的臉,好像突然就換了個人似的,他劍眉高挑,目露寒光,精致的五官散發出一股難言的氣勢,隱隱透著一股懾人魅力。
百裏軒冷冷地筆直地站著,神階強者的那一絲淩駕於人上的冷傲之氣,不需要過多的動作已經是顯露無遺。
古彥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為自己的失神大感丟臉,用冰冷的話掩飾著心中的震撼:“那就如君所願。”
“我們不是逼你。”優雅地揚起唇角,百裏再次向前踏了一步,“無論何時,你要記得,百裏軒是你的兄長。”
蘇瑟等人聞言一愣,腦子頓時有些轉不過來。想象中的情節竟然變成了現實。而且看百裏劍神的意思,可不是一點點的護著古彥。
“還有,你們……”並沒有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去消化巨大的震撼。白遙的交向前踏了一步,這一步非常之快,眨眼之間,已然完全欺近了蘇瑟的身體。
嘲諷的目光瞥過他身後的幾人,白遙冷笑道:“風朽哉的事情我們不跟你追究,他跟你們之間的糾葛也跟我們無關,所有的事情我們一筆勾銷了。北玄學院啊!以後好自為之才是,我白遙可是個護短的人,這次莫不是彥兒為你們求情,我倒是想試試我的實力已經到了哪個地步了。”
白遙冷冷一揮白色的長袍,黑瞳中犀利如刀的目光倏地掃過四圍,好似一道閃電劃破虛空!
眾人隻覺得心中一顫,一股莫名的畏懼突地浮現,居然沒有一個人能發出半個字來。
看著被自己師父完全壓製的幾人,古彥連頭都不曾回過,小心翼翼的喂著櫻兒早點,這些人,的確是該教訓一下的。
古彥可沒天真的認為,那三人一路跟隨自己是真的“好心”。
雷帝國開元75年,星辰大陸332年初,冬季的寒風拂過大地,迎來了古彥在這個世界的第三個冬天。
氣候便得極為寒冷,也更利於古彥的身體修煉。
當初之所以會有跟百裏軒的三年之約,目的就在於訓練出一個足夠支撐第八係魔法的強悍身體。
離開了白遙和櫻兒,就連巫綠衣都獨自離開了。唯有兩人在空中飛行。本來完全可以借助其他工具而到達目的地的,可是百裏軒卻固執的要古彥禦風而行。
在這麼冷的天氣禦風而行,其實就是變相的找罪受。可是,古彥就算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依然還是會順從的遵循。
隻要能增加自己的實力,吃再多的苦又有什麼關係。
更何況,這些聽起來很難以讓人接受,可是跟自己上輩子的經曆的比起來,根本算不上什麼。
或許沒有人知道,古彥在上輩子,除去了理發師的身份,還有一個殺手的身份,隸屬於世界最強大的殺手組織,世界排名前十的殺手之一,人稱夜魅。
這是連月夜都不知道的身份。或許他表麵上經曆了太多的痛苦,等到成功的時候,大家都忽略了他的背後,那近乎滄桑的背脊,不知何時已經習慣了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