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白麼坐在我的對麵,他蒼老的手,一把將我的手拉過去。他摸了我的脈,朝著我看了看,接著又是一陣搖搖頭。
一見他這頹喪的表情,我似乎知道了我的病難治了。
我猜測的果然不錯,就見白麼盯著我:“薑鬆,你這病,不好辦啊。”
我一聽,整個耷拉著腦袋,如果白麼徹底放棄治療我,那麼我窩在這個破地方,還有什麼意思。
白麼見我不說話,又說著:“雖然不好治療,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
雖然知道我被白麼耍了,但是我必須耐著性對著他。
白麼很快讓我跪下,說是讓我磕頭跪拜他為師父。
夢姑瞧著我,見我不肯跪白麼,她湊到我耳朵邊上說著:“我爺爺這是要收你為徒弟了,你還不磕頭,謝恩。”
我瞧著白麼還有夢姑,我就是跪不下去。
如果我成了白麼的徒弟,那我以後不就是夢姑的師叔了,這麼說起來我隻能把夢姑當成侄女照顧,我瞄了白麼一眼,他老人家這一招使得真是高明。
我盯著白麼這老妖精,他這擺明了是斷了我對夢姑的心思。
我就是這樣幹站著,不跪,堅決不跪。
“快點,我爺爺不輕易的收徒弟的,他這是看上了你,對你破了例。”夢姑又在我的耳朵邊上吹著耳邊風。
這單純的妹子,哪裏知道我對她存的心思。
白麼見我遲遲不磕頭,他都沒啥子耐心了。他不爽的瞄了我一眼,朝著夢姑說著:“他不願意算了,我還懶得教他。”
夢姑並不想我作死,朝著我的膝蓋彎狠狠的踢了一下腳,讓我非常狼狽的跪了下來。
白麼這見到我朝著他低頭,滿意的笑了笑。
他將準備好的一本拳譜和一本藥書丟給了我,說這是他的衣缽,讓我好好的學。
我見他高興,點了點頭,將這兩本奇書先收了起來。
這一來二去,都折騰到要吃晚飯了。
夢姑又朝著我使了眼色,讓我去屋子裏把秦梅抱出來吃飯。
我走到了屋子裏麵去,那個女人還懶在床上,見了我也是愛搭不理的。
自從昨天我聽了她的故事,不同情她,還懟她,她今天見了我態度真是惡劣的很。
我不管她,隻管抱了她就上了飯桌。
秦梅這女人是完全和我生分了,也不讓我給伺候她。
她隻是端著碗,在悶頭吃飯。
我這一天也沒有吃過正經飯,這會兒是餓極了。我是端著碗吃飯。
這飯桌上總歸三道小菜,一個湯,雖然我很樸素,不過是夢姑親手做的,我就愛吃。
吃了飯,我還得負責收拾碗筷。
夢姑走了過來,藏在我的身後,讓我今晚上別回去了就在這裏安心住下。
可是我不會去,就隻能和白麼擠在一個屋子裏睡,說實在的我不太願意抱著一個老頭睡覺。
何況那老頭指不定半夜還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