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並沒有虛弱或者緊張的樣子。
但越是如此,越顯得不正常。
畢竟彎彎那裏,向來是個活蹦亂跳的主,放在平時,聽到我隻給她十聲時間,她就必須開門這種事,她早炸剌了,哪兒還會這麼平靜的說話。
必定有問題。
那麼,誰幹的?
我沉默了下來,目光四掃時,房內的家具,都沒有什麼合意的,唯一還能看中,是另一張方凳。
二,總比一好。
於是再度踮起腳尖,悄悄的把另一張方凳取了過來,下一秒,我深吸口氣時,一腳,把房門狠狠撞開,在撞開門的同時,我大喊一聲,沒有絲毫猶豫,一板凳就砸了進去。
緊接著,我俯身一抄,提起了拐角的方凳,直接就衝鋒進去。
無論裏麵劫持了彎彎的究竟是誰,拖得久了心定是彎彎要糟糕。所以我直接亡命的衝了進去。
危險是危險,總之是必須要麵對的。
咚咚咚,我大步衝鋒,但屋內沒有想像中的彈丸飛來,讓我很輕易地就衝了進去。
屋內,沒有任何形跡可疑的人,也沒有看到異常,唯一的異常就是彎彎了,她瞪大了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樣地看著我。準確的說,在她眼裏,我更像是一個入室搶劫的惡賊。
這是怎麼回事啊?
真是亂七八糟的。
我緩緩地放下了方凳,瞪著彎彎,“你有病?”
“你才有病!”
“沒事你喊我幹什麼?喊了後你又不說話,你不是有病你是什麼?”我沒好氣地凶彎彎。
彎彎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咬了咬嘴唇,低聲道:“你看一眼就明白了。”
說著,彎彎慢慢地伸出了食指。
下個瞬間,我瞪著她的食指,心底無比複雜。
“原來如此這樣啊”
“就是這樣子。”彎彎難為情地說,縮回了她的食指。在那食指上,套著個小玻璃瓶,屬於伸進去了,卻撥不脫的景象。
“你可真夠倒黴的怪不得,你喊了一下我,又不好意思喊了。這樣子看來,你是弄不下這個瓶子的了?”
“別說傻話。趕快行動。”彎彎繃著臉衝我翻白眼。
我支起了下巴,考慮著,要怎麼才能在不傷害彎彎的情況下,拔掉那個小玻璃瓶?
敲碎?敲碎的時候,彎彎的手指也傷了,必須排除。
於是我試著抓住玻璃瓶的前端拉了一下,彎彎也被我拉了過來。
“你站著別動。痛是痛點,等我給你撥下來就沒有事了。”我吩咐。
“好不過你千萬別猛的一下用力啊,我怕指骨脫節。”彎彎緊張地盯著我囑咐。
我點頭,再次握緊了瓶子前端。
這次彎彎還是被我拉過來了,她的忍痛力,一點都不行。
我無語了,你就不能忍著點嗎?
彎彎委屈的看著我,似乎這個玻璃瓶,是我給她套上的一樣。
我更無語了,跟她說,“要不,滑點洗手液進去吧?不過套得這麼緊,還不知道洗手液能灌得進去不?”
“總要試一下嘛,我記得,衛生間那裏正好有一瓶洗手液。”彎彎說著,立即行動,當先走向門外。
我站在原地目光古怪,沒有跟著一起行動,因為我清楚地記得,那瓶洗手液,已經是被我用光了的。
幹幹淨淨,一點不剩。
如此我就不用過去聽到彎彎的責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