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沈落雪也生出了感應,扭過頭,看了我一眼。不過與我的驚訝不同,沈落雪那裏,顯然並不意外我會在這裏,竟然還衝著微微點了點頭,車子駛過,留下了呆滯的我。
我猛地轉身,一把就拉住了剛剛準備打招呼的某男,指著小跑急道:“那車,你認識嗎?是不是咱們公司的?”
那個男同事立即掙脫了我的手,皺著眉頭惡聲道:“你誰啊?”
“我?我新來的。對不起啊哥們,問你個事,剛剛那車,是咱們公司的人開的麼?”
“你新來的?”男同事的怒容立即消散了,伸手拍拍我的肩膀,指點道:“那啊,就是咱們沈董的愛車了,兄弟,你是從哪個子公司調上來的?”
“沈董?難道車上的人是董事長?”我著急。
“當然。”男人點頭。
接下來,我的大腦變成了一片空白,我呆呆地看著沈落雪走下車,看著她在眾人的簇擁下,女皇般地走進大樓。
我定格地杵在原地,很久,很久。
現在,我從見到沈落雪起,從知道她就是本公司的董事長後,對於自己為什麼莫名其妙就被招進這家公司來的原因,有了自己的判斷。
一切,都是沈落雪搞的鬼。
憑著她董事長的身份,她要想丟給我一份工作,無非就是一句話的事。
也就是說,我昨晚的振奮,的激動,的徹夜難眠,全隻是在別人的一念之間。
有錢有勢,這個不難辦到。
要施舍給我一份工作,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至於她為什麼要那麼做的原因?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現在的自己,就像一個笑話。
冷笑話!
我胸中升起了一股火,不屈的怒火,我是個男人,有手有腳四肢健全的男人,我完全有能力養活自己,不需要別人的施舍!
特別是這種施舍,是建立在莫名其妙傷害我後的基礎上。
是的,莫名其妙的傷害後,丟出的施舍!
就好像你走在街上碰到一個土豪,他啪的一巴掌抽在你臉上,然後扔下一踏錢,笑道:“得,這個悶解得爽!”
你會不憤怒嗎?
我這裏,同樣是這種憤怒。
畢竟到了此時此刻,我還是沒有搞懂——這女人,究竟安的是什麼心思?
但有一件事我明白,那就是——我不喜歡這種被強加於身的施舍。
我抬頭,死死的盯著飛騰總部大樓。忽而大笑了起來。
笑過後,我鐵青著臉邁步,一步,又一步走向了大樓。
我已經決定了,此去,哪怕是龍潭虎穴,哪怕是敵眾我寡,我也要去把事情原委弄個清楚明白。
第一個攔下我的,依然是昨天的那個安保。
我目不斜視,僅隻是把手中的工作牌亮起,走了過去。
那個安保沒再攔我。
我進了大樓後,首先去到了人事分布圖之下站著,抬頭尋找,想知道董事長辦公室的所在地。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走近,喊道:“薑鬆。”
我回頭,不認識。
於是問他,“你認識我?”
“不認識。”
“那你這是”
“我是人事部經理。剛剛沈董吩咐過我,你要是進了樓來,就讓我帶你去見她。走吧,我們去見她。”
我重重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