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唐玄錄輕甩衣袍,再次稽首道:“如若我算的不錯,公主應該是準備祭拜故人去了”。
“哦,那我又去準備祭拜那位故人”太平公主繼續問道。
“太字下麵的一點變橫,就是一個夫字,橫死的夫君,應該是公主故去的夫君散騎常侍、右武衛將軍薛紹大人了”
聽罷唐玄錄的話,太平公主的芊芊玉手不由一頓,頓時一串珠釵滑落在車中。過了好一會,才悠悠一歎:“道長,果然高人”。
接著她對車邊的婢女說道“錦兒,賜道長黃金100兩”
等錦兒將賞賜端給唐玄錄後,太平公主掀開車簾,隻見她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係軟煙羅,還真有種說不出的高貴和魅惑。
她先是向唐玄錄微微一笑,然後美目流轉間,輕啟絳唇說道:“這位道人,不知姓甚名誰,仙鄉何處,太平改日定要去拜訪一二”。
“我乃,咦”唐玄錄正要回話,但看到太平公主的第一眼卻呆住了,這個太平公主怎麼和常嫵長得有點像,不能吧,她也穿越了過來了.....?
看著唐玄錄癡癡呆呆的樣子,太平公主以為唐玄錄被自己的美貌所魄。頓時掩嘴吃吃的輕笑,說道:“道長,你這是怎麼了?”
聽了這話,唐玄錄頓時反應了過來,不過他也想試一試這個太平公主到底是不是常嫵,於是他刻意說道:“無量天尊,貧道見到公主如此嬌豔如花,頓覺九天仙女臨凡,失態、失態了”
太平公主聽罷,笑得更是花枝亂顫,用著纖纖玉指指向唐玄錄:“我真的有你說得那樣好看”。
“是極、是極”唐玄錄接著又說道:“貧道見到公主,不由得想起了一首詩。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唐玄錄邊念詩邊用眼睛觀察著太平公主的表情。隻見太平公主聽了這詩,先是輕抬額首,嘴角微微翹起,然後重複的念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真乃好詩、真乃好詩呀。“
“道人,沒想到你還有這般才華,你到底是誰?“
見到太平公主不似作偽的神情,唐玄錄又陷入了疑惑:“真不是同一個人,可怎麼長得如此相像,難道願力幻境中的人物形象會根據我現實世界中見過的人,自動的矯正.........”
“哎,你這道人,怎麼不說話了,公主在問你呢“。旁邊的婢女錦兒見到唐玄錄不說話,上前拍了他一下。
唐玄錄頓時趕緊稽首道:“無量天尊,啟稟公主殿下,貧道玄錄子,師從體玄先生,現在上清宮掛單,剛才此詩不過描繪公主美貌之萬一,慚愧慚愧呀”。
“哦,你這道人,竟然是體玄先生的高足,難怪相術驚人,我記住你了”。
說罷,太平公主向他拋了一個媚眼,重新坐回了鸞車。
“起駕”旁邊的護衛高呼著,護送著車駕緩緩的離開,隻留下唐玄錄一人在風中淩亂,太平公主剛才那個媚眼是個什麼意思?她的生活作風可聽說不是很好呀.......。
等回到了上清宮,已是夕陽西下,唐玄錄正準備回自己的房間,就見到陳法言正在門前的大樹下來回徘徊,不住的發出長籲短歎。唐玄錄十分好奇,就走上前去問道:“法言師兄,看你心神不寧,可是有什麼煩心的事?”
陳法言長歎一聲,看著唐玄錄說道:“哎,一言難盡呀”。
”願聽其祥“
原來這幾日,陳法言的師兄葉法善歸來了,將他招去,給那位貴人看病,不想那位貴人吃過藥後,仍不見好轉,以致葉法善的麵上也不好看,為了挽回藥王的名聲,陳法言正在苦苦思索藥方和治病之理。
”哦,原來如此“唐玄錄聽罷點了點頭、又十分好奇的問道:“那病人有何症狀呢”。
聽了這話,陳法言頓時驚喜的轉過頭看向唐玄錄道:“是了是了,師弟,你師從體玄先生,想必也是知道藥理,正好你也來參謀參謀”。
說罷,他就將那貴人的症狀說了出來,原來這病人,整日失眠、焦躁不安,最近日日頭痛不止,連續請了好多名醫都沒有效果。
聽了陳法言的述說,唐玄錄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道:“這病,不就是焦慮症的典型症狀嗎,但是還需要確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