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你在哪裏?”鳳烈邪焦急地四處尋找。

厚厚的石牆,風吹上去都會撞出嗚嗚的冷風。沒有一點光線,像個巨大的黑窟窿。唯有一頭鋪散的卷發吹亂到地麵卷起灰塵,她抱著雙腿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喲喲!”他大步上前,將她收入懷中的時候,手指不經意碰觸到石牆,傳來的溫度卻不及她的身體冰冷。

“不哭,烈烈來了。”他將懷中哭泣的喲喲羽翼般包裹,卻發現他怎麼用力都抑製不住她的顫抖。

幾盞紗燈在夜風中搖搖晃晃,似要墜落。

風吹亂她的卷發,隻能看見一雙純澈的大眼布滿血絲,她麵頰滿滿是眼淚,像在河中泡過,一碰就是個紫印子,快結出冰碴子來。

凍紫了的嘴唇隻是不停地顫抖,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真的被嚇壞了!鳳烈邪腦子猶如天崩地裂,痛苦重重擂擊著胸口,五髒六腑仿彿全翻覆了過來:“喲喲,我的寶貝兒,怎麼了?”她不是對男女之事不懂,怎麼見到他與別的女子歡好就會怕成這樣?

他也不想碰那些女人,不想傷害,可誰叫他身為帝王,要背負天下的重任。

他的愛情,他的身體,早就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了。

本就和赫連千昊僵持不下江山飄搖,若不接受南宮絕送來的寵姬,南宮絕翻臉不認人萬一和鷹宇國聯手,他江山不保,戰死殺場,喲喲不僅性命不保,整個鳳傲的百姓都會做亡國奴。

可他還是來了,不顧一切的來找她。他會找到一個權衡的辦法,一定會!

“哇……”艾喲喲終於大聲哭倒在鳳烈邪懷中,揪著他背部衣衫的小手僵硬到伸不直,也不放手。幾乎是渴求又害怕地泣不成聲,“你們都不喜歡我了。靳羽不要喲喲,烈烈也不要喲喲了。”

“胡說!”鳳烈邪的心都被這哭聲狠狠扯痛了,將她橫抱起朝寢宮走去。

“嗚嗚,就是的就是的。都不要喲喲了。”她在他懷中哭得稀裏嘩啦。

“烈烈沒有不要喲喲。”

“烈烈騙人。烈烈說過‘隻要你聽話,我就給你。我喜歡你,才帶著你飛。隻和你做。’一定是怪喲喲不聽話,靳羽才不回來了。烈烈才喜歡漂亮姐姐。”

想不到她竟把這句話記得這麼清楚。

是不是代表在她心中,他已經逐漸開始代替鳳靳羽?

鳳烈邪幾乎是喜出望外地吻住她的哭泣,有淚掉進他的舌尖,激起剜心的憐惜,他深深的糾纏著她的丁香小舌,真想把她揉進身體合二為一,再也不讓她受一點苦:“烈烈不喜歡漂亮姐姐,烈烈隻喜歡喲喲,從今往後,隻和喲喲一個人好。”

將她放在床榻,鳳烈邪剛一起身卻發現她揪著他衣袍的手,還死死不放開:“喲喲乖,烈烈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