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雅燕說:“是我啊!”
麥洋濱覺得海雅燕會給自己打電話,一定是有事情,便問:“你有什麼事嗎?”
海雅燕笑道:“你就知道我找你有事?”
麥洋濱說:“要不然的話,你也不會跟我打電話啊!”
海雅燕微笑著說:“麻煩你把蘇小晴的號碼告訴我,我找她有點事。”
麥洋濱說:“好,我一會給你發過來。”便掛了電話,在電話薄裏找著蘇小晴的電話。
蘇小晴抽著這根白色的紅塔山,吐出一股煙霧,在空中繞成一縷縷不規則的線條,看上去有那麼一絲滄桑。便看著身邊的伍波問:“你為什麼要來陪我?”
伍波很溫和的說:“因為你很難過啊!”
蘇小晴輕輕的笑了笑,說:“你會那麼好,來陪我?”
伍波吐了一口煙圈,看著蘇小晴道:“怎麼?你不要我陪?”
蘇小晴說;“不是,我隻是感覺有些驚訝。”
伍波望著前麵一條清澈的河說:“我從小就不記得我爸媽長什麼樣?”
伍波的這話讓蘇小晴感到很驚訝,蘇小晴說:“你為何那麼說?”
伍波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然後便從鼻孔裏鑽出一縷縷的煙霧說:“因為在我四歲的時候,我爸媽就離婚了,我後來就是由我外婆和外公帶大,但他們在我十四五歲的時候,就離我而去,我又去婆婆和爺爺那樣呆了幾年,由於我一直很頑皮,婆婆爺爺也無心管我,我十六的時候便離開了家裏。”
蘇小晴沒想到伍波會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便說:“你也是很不幸運的。”
伍波微笑道:“我覺得這都不算什麼?還好後來遇上了嫣姐,從此以後她就像對待弟弟那麼般的照顧我,就像我的親姐姐一樣。”
蘇小晴很想跟伍波說;“嫣沫月,其實一直喜歡著他。”但跟他說了,好像他也不相信,蘇小晴便沒有再說。
蘇小晴抽完了這最後一口煙,扔掉煙頭,狠狠的踩滅之後,便說:“你至少得到過外公外婆的關愛,而我得到我媽媽的愛,都是在他不在的時候,我媽媽才能對我好。”
伍波像哥們似的拍了一下蘇小晴的肩,說:“你放心,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蘇小晴覺得伍波說的這話很感動,便把頭很自然的靠在了他肩上,而伍波也很自然的樓住了蘇小晴的腰,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自然。
嫣沫月來到了李彪的家裏,他的家很大,真整齊,但永遠都是一個人,看上去是那麼的冷清。
嫣沫月一邊走去大廳一邊叫著彪叔,但是沒有人理會。
嫣沫月喃喃自語道:“剛才還跟我開了門,怎麼人沒有在家?”
嫣沫月找到李彪的時候,見他一個人坐在廚房的一張桌子跟前,喝著悶酒。
嫣沫月走進了李彪,並沒有勸他別喝,隻是拿起了桌子跟前的一瓶紅酒便往酒杯裏倒紅酒。
李彪雖然一個人喝了半瓶紅酒,但也沒有一點醉意,他看著嫣沫月說:“月妹啊!你可知道自己心愛的人離自己而去,我心裏是多麼難受和空洞嗎?”
嫣沫月已經倒好了一杯紅酒,看著李彪很肯定的說:“彪叔,我知道你現在的感受,我能理解。”
李彪笑了幾聲說:“是嗎?”
嫣沫月喝下了這一杯紅酒之後,用手背擦了擦嘴,看著李彪說:“彪叔,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什麼事情遲早都要麵對曲終人散。”
李彪搖晃了一下被子裏的紅酒說:“是啊!最後遲早都要麵對人走茶涼的。”
嫣沫月說:“我也很喜歡一個人,但是他一直隻是把我當作是姐姐般看待。”
李彪一口氣喝下了這杯子裏的半杯紅酒,說:“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歡伍波。”
嫣沫月“嗬嗬”的笑了幾聲說:“可是,他卻一直把我當作姐姐看待。”
李彪拍了一下嫣沫月的肩說:“或許,你可以試著去跟他表白。”
嫣沫月翹起了二郎腿說:“沒必要,他現在也有喜歡的人,我就能那麼一直陪在他身邊,就行了。”
李彪從褲兜裏搖出一包煙,抽出一根,說:“但是,你這樣豈不心裏一直很難受。”
嫣沫月笑笑說:“沒關係,或許我要是跟他表白了,他離我越來越遠會怎麼辦?”
李彪用打火機點燃了這根煙說;“你說的並非沒有道理啊!有時候過於表白,隻會導致兩種結果,一是越來越近,二是越來越遠。”
嫣沫月又往酒杯裏倒了一杯紅酒,接著說:“那樣的話,我們就會變得越來越陌生,或許最後連朋友都做不了,現在就這樣可以呆在他身邊,豈不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