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幹淨臉,她開始好奇那是怎樣一封信,竟然可以讓陸晚晚唯命是從。
不管怎樣,這一關算是險過了……
凱文推門而入,看著她哭花了的臉,有些擔心地問:“泰梨,你沒事吧?陸晚晚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佟泰梨闔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你立馬去聯係媒體,我要召開記者發布會。”
回到車上,陸晚晚緊攥著信封,心亂如麻。
她害怕麵對當年的一切,最終還是沒能鼓起勇氣打開,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
回到家裏,電視上正在轉播佟泰梨的新聞發布會。
她拿著一張紙巾,哭得梨花帶雨。
“我要向大家道歉,是我自己的失誤導致了流產,我很害怕,不敢麵對自己的過失,然而我的沉默導致了晚晚被人非議誤解,我對不起晚晚,我讓愛我的粉絲失望了……”
她哽咽著說完,衝著鏡頭鞠了一躬。
安娜遞給陸晚晚一杯溫水,正好目睹這一幕。
她本不該過問陸晚晚的私事,可還是忍不住問:“晚晚,你當真準備就這樣放過她嗎?”
陸晚晚隻是沉默著點了點頭。
她不是不是知道,這一次放過佟泰梨,等於錯失扳倒她的良機。
安娜不好再多問,轉身離開。
陸晚晚獨自回到房間,坐在化妝台前,拿起信封,又放下。
最終她硬著頭皮拆開了信,卻發現裏麵還有一個信封。
封麵上寫著“葉婉親啟”四個字。
陸晚晚咬了咬下唇。
從陸謙生留下的遺書來看,他和葉婉的關係非同一般。
可是葉婉從未向自己透露過他們相識這件事。
打開信封,展開信箋。
陸謙生的字跡浮現在眼前——我這輩子對不起的人太多了,放不下的人隻有晚晚,我已囑咐林鳶照顧墨塵,勿念。
陸晚晚的眉間緊蹙著,雙手都在顫抖。
父親的遺書裏為什麼會提及蘇墨塵,蘇墨塵和葉婉又是什麼關係。
她的腦子裏有太多疑問。
突然想起了葉婉皮夾裏那張照片,照片裏的小男孩像極了蘇墨塵……
她的胸前一陣起伏,顫抖著拿起了手機,撥通了葉婉的電話。
“晚晚?”電話那頭傳來了葉婉溫柔的聲音。
陸晚晚強裝鎮定,“葉老師,我有個問題想請教您,現在方便見您一麵嗎?”
葉婉笑著說道:“當然,待會兒在雲頂咖啡館見吧。”
掛斷電話,陸晚晚驅車前往咖啡館,一路上都有著心不在焉。
停好車,遠遠地就看見葉婉坐在靠窗的位置。
她穿著一襲墨色的旗袍,胸前戴著一條紅寶石項鏈,渾身散發著一股優雅的氣息。
陸晚晚快步走過去,在她對麵坐下。
“葉老師。”陸晚晚柔聲打招呼。
“你來了,我剛才看見佟泰梨召開了記者發布會,這件事總算是過去了,這段時間委屈你了。”葉婉心疼地握了握她的手。
她拿起咖啡小啜了一口,問:“對了,你這孩子突然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陸晚晚深吸了一口氣,艱難地開口:“我……我想知道你皮夾裏的那張照片,那個孩子是不是墨塵?”
聞言,葉婉的臉色驟變,咖啡杯從她的指間滑落,滾燙的液體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