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何必和這種人一般見識呢。”陸晚晚笑著安慰她。
秦悠悠拿過手機，氣得跳腳，“晚晚姐，你的脾氣就是太好了，這次我絕不能任他們這樣欺負你，我馬上叫小李做個視頻，把這個男人之前騷擾女明星的事全部扒出來！”
“這邊都準備好了嗎？”導演助理過來催促了一句。
“嗯，馬上過去。”秦悠悠瞬間換了一張臉，笑著說道。
她在工作上越來越專業，每一點進步陸晚晚都看在眼裏。
第一場戲是陸晚晚和一群芭蕾舞演員的群戲，演繹的是芭蕾舞劇天鵝湖。
“Action！”安德魯沉聲說道。
一群身材纖細的女孩伴著經典的音樂起舞，陸晚晚站在最中央的位置，在燈光的照射下，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
可是到了高潮的地方，陸晚晚卻有著體力不支，額間滲出了一層汗珠，勉勉強強才在結尾的地方定格好。
“Cut！”安德魯的表情有些嚴肅。
他一直是一個對作品一絲不苟的人，不能忍受作品裏有一丁點不完美的地方。
“晚晚，你剛才的表情很不到位，補一下妝，再來一條。”他壓低嗓音說道，語氣裏透著一絲責備。
陸晚晚底垂著眼眸，抱歉地說道：“好。”
陸晚晚補妝的時候，秦悠悠貼心地替她披上了外套，卻無意碰到了她的指尖。
冰冷刺骨。
“晚晚姐，你不舒服嗎？要不要喝點熱水？”
陸晚晚點頭，倔強地勾了勾唇，“沒事，你把水給我吧。”
秦悠悠貼心地擰開瓶蓋，將水遞給她。
看著陸晚晚一路走來，她很了解她倔強不服輸的性子，欲言又止。
拍攝再次開始。
音樂響起，女孩們從幕後一個一個地翩翩而來，然後退去，隻留下陸晚晚在舞台中央，還有一束燈光。
她極力地專注，腦子裏卻不聽話地浮現出蘇墨塵的臉，還有他身旁的那個女人……
“陸晚晚，你到底怎麼回事！”安德魯生氣地站起身，責備的目光落在陸晚晚的臉上。
“你自己過來看看你剛才的表情，一個演員最重要的就是演技，還有就是不要把自己的私人感情帶進戲裏，當初我也是覺得你努力才選了你當女主角，如今看來，你實在太不專業了！”
他的話如利刃般刺在陸晚晚的心口，瞬間血肉模糊。
“導演，對不起，可不可以給我五分鍾，我調整一下狀態。”陸晚晚十分愧疚地看著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安德魯的眉間一擰，點燃了一支雪茄，語氣裏噙著一絲不耐煩：“我給你十分鍾，你趕緊找一下狀態，你今天的表現，我說實話，還不如你第一次試鏡的時候。”
陸晚晚用力咬了咬下唇，沒有辯駁一個字，默默在一旁坐下，把眼淚生生地逼了回去。
這導演今天是來大姨夫了嗎？怎麼說話跟吃了炸藥似的！
秦悠悠暗暗吐槽了一句，她走到陸晚晚身旁坐下，遞給她兩片維生素C，安慰道：“這個導演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姐，你別太在意了。”
陸晚晚點了點頭，低垂著頭，她不想讓秦悠悠看見她如此狼狽的樣子。
“晚晚姐，可以過去了。”導演助理過來通知了一聲。
陸晚晚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站在舞台中央，試著把腦子放空。
她閉上眼睛，隨著音樂起舞，明明在聚光燈下，她卻覺得身處黑暗，無處寄托。
原本是輕盈飄逸的片段，卻被帶上了一抹淒婉之色。
“Cut！”安德魯用力將雪茄碾滅，所有的耐心在此刻全部耗盡，“你今天的表現實在令我太失望了，要是你調整不過來，我會考慮換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