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硬地站起身，裝過身子離開，眼淚從眼角滑落。
往後餘生，隻要回想起這一刻，都是對她的淩遲。
秦悠悠回到陸晚晚身邊坐下，看著她的臉色有些沉重，問：“晚晚姐，你不舒服嗎？”
陸晚晚搖頭，嘴角扯過了一絲不太自然的微笑，“沒有，有點累了，這雙鞋挺適合我的，你讓她們給我包起來吧。”
秦悠悠點頭，“好。”
徐佳佳整理好表情，回到櫃台站好。
店長走到她身邊，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今天怎麼怪怪的？哪裏不舒服嗎？”
徐佳佳的眉間微蹙，壓低嗓音說：“姐，今天是我女兒的生日，我可以早一點下班嗎？”
店長也是通情理的人，微笑著點了點頭。
徐佳佳用力咬了咬下唇，難以啟齒地開口：“還有一件事，我想問問我可不可以……提前預支這個月的工資，我想給孩子買件像樣的禮物。”
店長的有些為難得看著她，“我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很難，但是公司有公司的規矩。”
她的話被陸晚晚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心底百感交集。
雖然徐佳佳不是什麼好人，可她是真心愛護金落蘅的。
新店開業，有客人陸陸續續走進來。
徐佳佳沒有在說話，重新帶上笑容去迎接客人。
陸晚晚起身走到櫃台。
店長見是陸晚晚，立馬像打了雞血似的，畢竟這是她第一次那麼近距離地看當紅女明星。
“陸小姐，還有什麼能幫您的嗎？”
陸晚晚的眉間微微鬆動，從皮夾裏取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她，“請你幫我轉交剛才那位小姐，她的服務我很滿意。”
店長微微一愣，微笑著收下了卡，暗自唏噓陸晚晚出手闊綽。
徐佳佳工作完回到櫃台，看見陸晚晚離開的背影，心底卻是鬆了一口氣。
店長挽起了她的手臂，臉色有些微妙，“佳佳，你今天可真是走運，你猜剛才陸晚晚過來跟我說什麼了？”
徐佳佳的臉色有些凝重，不安地問：“她……說什麼了？”
店長將銀行卡賽到徐佳佳手中，“喏，這是她給你的，別人都是給小費，當紅女明星就是不一樣，直接給銀行卡，總之啊，你可以給你女兒買件像樣的禮物了。”
徐佳佳的嘴角扯過了一絲苦笑，默默收下卡，換下工作服離開。
走在馬路上，她用力地攥著那張卡，眼底的恨意和屈辱交織著。
陸晚晚是在顯示自己的優越感嗎！是想襯托她有多麼高級嗎！
她拿出那張銀行卡，麵目猙獰地想要將它折斷，最終還是沒有狠下心。
她需要錢，即使這張卡是陸晚晚的施舍。
可是轉眼一眼，她落魄到今日的地步，都是拜陸晚晚所賜。
這些都是陸晚晚欠她的。
回到車裏，徐佳佳看著反光鏡裏那張神色憔悴的臉，眼前浮現的卻是陸晚晚那張絕美精致又令她無比憎惡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