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塵揉了揉太陽穴,說:“知道了,有什麼新消息及時通知我,還有,和晚晚經紀公司聯係一下,別讓輿論發酵成太難看的局麵。”
“是。”
掛斷了電話,蘇墨塵打起精神,走進廚房,陸晚晚一直沒吃東西,還有些悲傷過度,現在也感冒了,他打算給她做點東西,畢竟身體才是本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晚晚在夢中驚醒過來。
醒來的時候,她大汗淋漓,夢裏的孟逸然身體沁在冰冷的海水當中,痛苦的呼喊著她的名字:“晚晚!晚晚!我好冷啊……”
淚水打濕了枕頭,陸晚晚痛苦的把頭埋進膝蓋。
聞聲趕進來的蘇墨塵迅速把陸晚晚擁入懷裏,柔聲安撫道:“晚晚沒事,我在。”
陸晚晚緊緊的抱著蘇墨塵,哽咽道:“墨塵,是不是我那天晚上留住逸然,她就不會死了?”
蘇墨塵沉聲道:“晚晚,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應該打起精神,讓孟逸然死亡的真相公諸於眾,還你一個清白,也讓她能夠瞑目。”
聞言,陸晚晚緩緩抬起頭,看著蘇墨塵深邃的眸子,說:“逸然是自殺嗎?”
蘇墨塵捧住她的臉,低聲道:“警方已經開始調查了,自殺還是他殺很快就有結果了。”
若是自殺,那陸晚晚便有洗不清的嫌疑,總會有人認為是陸晚晚刺激了孟逸然,是陸晚晚把刀遞給了她,才會讓她自殺。
因為她是最後一個見過孟逸然的人,就連孟逸然最後一個電話,也是打給了陸晚晚。
若是他殺,自殺的所有傳言都將不攻自破,陸晚晚有著明確的不在場證明,孟逸然死的時間,她還在家裏,接了電話以後也被監控錄像拍下了她出入公寓的畫麵。
在蘇墨塵的安撫下,陸晚晚總算是振作起來,燒也退了,走進浴室打算洗個熱水澡。
趁著這個時間,蘇墨塵也從廚房把給陸晚晚做的飯端了出來。
從浴室出來,陸晚晚看著還在廚房忙碌的蘇墨塵,愧疚和心疼湧上心頭,蘇墨塵最近忙得不可開交,如今卻還有抽時間來陪她,甚至為她洗手作羹湯。
得夫如此,又還有什麼奢求呢?
世界上總有那麼一個人,在全世界和自己背離的時候仍然堅定不移的站在自己身邊,陪伴她,安慰她。
看見站在浴室門口發呆的陸晚晚,蘇墨塵給她盛了一碗湯,柔聲道:“晚晚快過來坐下。”
陸晚晚乖乖的走過去,卻不敢看他疲憊的眼睛,她真的虧欠他太多了。
“喝吧。”蘇墨塵把勺子遞給她,溫柔的說道。
陸晚晚乖巧的喝完了一碗湯,隻是為了不讓他擔心。
“墨塵,我沒事了。”陸晚晚看著蘇墨塵,揚起嘴角。
蘇墨塵微微蹙眉,不確定的說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