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用手扶額,沒有再說話。
蘇宅內,沈嵐從電視上得知了葉婉回國的消息,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她從來是個鎮定的人,可是回想起蘇金榮對葉婉的寵溺,心底突然襲來一種恐懼感,如臨大敵般,令她喘不過氣來。
沈嵐起身走到蘇金榮的書房,蘇金榮正在把弄一副花鳥圖,神色平靜,仿佛還並未聽說葉婉回國的事。
“你知道嗎?你日思暮想的葉婉回來了。”沈嵐直接開門見山,語氣裏噙著一絲醋意。
蘇金榮的指尖一頓,毛筆在宣紙上落下一片汙漬。
他猝然抬頭,語氣焦灼:“什麼時候的事?”
沈嵐冷冷地勾了勾唇,“今天,怎麼你還想去找她再續前緣嗎?”
每每提起葉婉,沈嵐就像是一隻母獅子,充滿了攻擊性。
蘇墨塵的臉色驀地陰沉了下來,語氣冰冷:“我說過了,婉兒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她當年一定有苦衷,你為什麼對她的成見就那麼大呢!”
沈嵐的眉間一凜,壓低嗓音道:“苦衷?她當年悄無聲息地離開,如今又毫無征兆地回來,我怎麼知道她是什麼居心?”
她最討厭蘇金榮包庇葉婉的樣子,讓她覺得無比惡心!
蘇墨塵的眉間一顫,狠厲的目光落在沈嵐臉上,“你要我說多少次,她不是那種人,是你太強勢處處和她計較。”
沈嵐冷笑了一聲,嘴角一陣抽搐,“我強勢?我處處和她計較?所以我給她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
她用力咬了咬下唇,身體都在顫抖,“我告訴你,她就算是回來也休想打墨塵的主意,墨塵是我的兒子,不是她葉婉的!”
蘇金榮一把將宣紙揉成了一團,額間的青筋暴起,冷嗤道:“我了解婉兒的為人,她絕不會和你搶,甚至會感激你這些年的付出。”
蘇金榮至始至終都站在葉婉那邊,沒有為她說一句話,沈嵐徹底被激怒了,提高了音量:“是啊,她葉婉是從來就不爭不搶,人人都覺得她清純可人,遺世獨立,倒是我成了個妒婦。”
她冷笑了一聲,淩厲的目光一寸一寸剮在蘇金榮的臉上,“我看你是忘了,她當年是怎麼和陸謙生糾纏不清的,她當年是怎麼不告而別的!”
蘇金榮的眉間緊揪在一起,深陷成一個“川”字,神情落寞。
當年葉婉沒有隻言片語便人間蒸發,音信全無,可是她出國前的前一天卻被拍到和陸謙生在一家私人咖啡館見麵。
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接受自己女人的不忠,即使他再相信葉婉,這件事也始終是他心底的一根刺,隻要沈嵐每每提起,便錐心刺骨得痛。
“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蘇金榮的聲音很弱,仿佛被抽幹了力氣。
沈嵐的眉間一凜,語氣冷若冰霜:“好,我倒要看看蘇家和陸家還有多少未完的孽緣。”
話落,她摔門而出,回聲在走廊裏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