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飛現在就跟麵對一坨行走的病毒一般,兩腳跳開,躲得遠遠的,眼神相當驚恐。
話說,他這樣不隻是誇張了一點,而且也過分了一點吧。
我正準備說他幾句,喬裏又開口了,“我靠,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那種人,我是喜歡女人的,直男,大寫的直男。剛剛我是準備說,我不喜歡腕兒這樣的女人,結果太著急了,說漏了幾個字……”
喬裏正玩兒了命的解釋,聽起來一點也不錯。
但是經過他之前那麼一說,然後再一聯想到他的體型外貌,加上種種行為舉止,已經讓我們完全信服了他不喜歡女人。
現在關於他不是直男的這個概念已經在我們大腦中先入為主了,現在再來推翻它,似乎顯得特別困難。
我有些狐疑地說道,“是嗎?沒事兒的,我們不會歧視你的……”
喬裏更著急了,忙往前跨了一大步,想要離我們近一些,仿佛這樣才會更有說服力。
沒想到林飛卻反射性地又往後退了一步,慌慌張張地叫道,“你,你別過來,離我遠一點兒……”
喬裏感覺自己現在就是被隔離的傳染病患者,讓人望而生懼,心裏油然而生一股淒涼感。
他有些受傷,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林飛,憤憤地說道,“你放心,我就算是,我也絕對不會喜歡你,絕對不。誰要喜歡上你,絕對就是瞎了眼,不管男的女的……”
我一看就知道喬裏是真生氣了,這也都怪我,我原本是看喬裏可愛好玩兒,想要逗逗他而已。
沒想到竟然還有林飛這麼一個神經病,一時間覺得喬裏說的還真不錯,誰要喜歡上林飛,那絕對就是瞎了眼。
當然,我在心裏這麼說的時候,是完全忘掉了自己初中的那段黑曆史,一段瞎了眼的初戀。果然青春少女多無知,最易被蒙蔽。
林飛不滿地瞟了喬裏一眼,嘟嘟囔囔地說道,“你說這話可就不客觀了,那文欣還喜歡我呢,你說她瞎麼,瞎麼?”
這個家夥還真賤,就是欠收拾,我狠狠地往他腳上跺了一下,瞪圓了眼睛看他,“是不是缺心眼啊你,有你這樣的嗎,趕緊跟喬裏道歉……”
林飛見我也生氣了,一點兒也不像鬧著玩兒的樣子,他有些委屈的偷偷看了我一眼,見我目光如炬,好像要把他燒死,於是就對喬裏說,“大兄弟,對不住了,我就是開開玩笑,鬧著玩兒,別當真。你幫文欣,自然就是我的兄弟,咱兄弟之前說說笑笑沒啥嘛……”
一邊說著一邊將一隻胳膊搭在喬裏肩上,勾住了他的脖子,樣子有些親昵。
喬裏厭惡地推開了他,往旁邊站了一些,沒好氣地說道,“好好說話,別動手動腳的,不然我還以為你是那啥呢……”
林飛見有人挑釁他的取向,也大吃一驚,張大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心裏苦悶極了,長這麼大,什麼時候被人懷疑過這個啊。
我看著他們倆,覺得兩個心性如此想象的兩個人站在一起,頗有些趣味,竟然癡癡地笑起來。
突然一陣風吹過,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當下一驚,我們才離開公司不到一裏路,就走了半個小時。
然而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就是來往經過的出租車,頻率也少了好多。
我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這個點能不能打到車暫且不說,就說我回學校去了,又如何進的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