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補充道,“不是你說的麼,我去哪兒,你就跟著我去哪,就是攆你,你也不走。這麼快就不算數了麼?”
原來他都聽見了,那我那句“他是我最重要的人”,他肯定也聽見了。
這怎麼好意思,我的心事好像都被他窺探到了,一時很有些不好意思,紅了臉,不敢再看他。哭聲漸漸地弱下來,身體卻還在不停地抽抽。
宋先生又開口了,他哎喲哎喲地叫喚道,“疼,哎呀,真疼。”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立馬將頭轉過來,問他哪裏疼。然後在心裏咒罵這該死的救護車,這麼久了都還不來。
隻見宋先生狡狹地一笑,又問道,“你到底去不去?我這頭可是受傷了,疼地不得了,要是哪天半夜突然死了怎麼辦……”
宋先生提到了“死”字,我嚇的一下子蹦起來,立馬答應他,“我去,我去。”
宋先生見我答應了,像孩子一樣笑了。
我看著他,一時之間有些迷茫,他到底是真疼,還是在騙我呢。
救護車終於到了,然而此時宋先生已經可以站起來走動了,好像完全沒有受傷一般。
我們要他還是跟著救護車去檢查一下,可是宋先生卻拒絕了。他說道,“這兒的事還沒有處理完呢。”
我有些詫異,這裏還有什麼事要處理呢,最大的事不就是他嗎,還有什麼比他受了傷更重要。
我不理會他,堅持要他上救護車。
宋先生隻是朝我笑了一下,然後伸手捏了一下我的臉,寵溺地說道,“沒事。”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宋先生又轉過了身子,跟那群校警跟保安交涉。
他不容拒絕地說道,“這狗你們不能動。”
然而那些人好像並不打算買帳,那頭頭看了我一眼,說道,“這狗是這位女同學的吧,學校規定是不可以養狗的……”
這討厭的家夥又搬出校規來壓人。校規,校規,這傻透了的校規,校規應該把不能傷狗也寫進去才對啊。
我正打算反駁,宋先生先開口了,他冷冷地說道,“我說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還是一副霸道總裁的口吻,仿佛此刻他麵對的是他公司裏的那群下屬。
那位校警為了難,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恐怕不好辦……”
宋先生不理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還是一如既往的霸道總裁的口吻,“給××大學捐五百萬,要求是絕對不許傷害學校裏的狗……”
“五百萬,我靠……”說話的人是以驍,她率先代替我們所有人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這未免,有些誇張了吧。就這樣,就捐掉五百萬?為了,一條狗?
那些校警還有保安也瞬間愣在了那裏,說不出話來,他們呆呆地盯著宋先生,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我拉了拉宋先生的衣角,他轉過身來,眼神立即變得柔和了。
我小聲說道,“不要了,這也太誇張了……”
宋先生邪邪地笑了一下,說道,“怎麼了,你這是在為我心疼錢了麼?”
我,並沒有好麼。好吧,我是在心疼錢。五百萬呐,五百萬呐,我這輩子也賺不到這麼多錢,就醜巴頓,這麼一條小小的狗,它就值了五百萬。它真是,比我多了。
宋先生對著電話又說了一句,“還有,跟他們校長說,取笑對葉文欣的所有處分,而且也絕對不會在處分她。”
我又一下子驚呆了。這,這算是我借著醜巴頓的人情,沾了一回光嗎。
短短的幾分鍾,以驍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受到了顛覆,突然出現的型男大叔,然後大叔突然替醜巴頓挨了一棍子,差點嗝屁,結果又醒了過來,就說要給我們學校捐五百萬,這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啊。
以驍此刻的心情複雜之至,已經不能用任何言語來表達了,隻能不停地說兩個字,“我靠,我靠,我靠……”
忽然她意識到,自己懷裏抱著的可是價值五百萬的狗哇,一時之間覺得醜巴頓變得死沉死沉的,幾乎要抱不動了。
掛完電話,宋先生冷冷地看著校警他們,一言不發。
那位校警小頭頭也完全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做什麼好了。他現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了,醜巴頓還在這裏,它很有可能繼續為禍校園,鬧得天翻地覆。可若不走,他現在又能幹嘛了,狗他是萬萬不敢打了,縱然也不知道眼前這位男人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反正他冒不起這個險,就算他是個騙子,眼下也隻能信了。
不然弄掉學校五百萬的巨額捐款,這個罪責可不是他能夠擔得起的。他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校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