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戰前夕(1 / 2)

大小姐江西房中,江北心有不甘道:“今兒本可以將那死丫頭就此除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何青,當真是功虧一簣。如若想得今天是這番局麵,昨晚我便應該下狠手直接弄死她,添個畏罪自殺的說法,眾人也無話可說。”

“此番多說無益,一切既已發生你我又能如何?切記下次不管真相如何,若是能抓住這丫頭把柄大可先斬後奏,絕不可像今日這般如此狼狽不堪,還險些將你也給搭了進去。”江西的陰狠毒辣遠超過江北,心思縝密不說下手絕無留情。

“是,姐姐教訓的是,北兒定當謹記在心。”

這二人沆瀣一氣多年,府內下人之所以每見這二人皆為畢恭畢敬,其中緣由必少不了此條。

江南養傷幾日,安樂王心存愧疚幾番前來卻被橘子各種理由搪塞說是見不得,實則緣由大家心知肚明。安樂王也不是那等好性子之人,竟江南不願見也不能舍了自己麵子,次日便準備與太子一同回京。

回京前,何青特意前來拜別,江南心存感激略備薄酒為其送行:“這些天來江南身子不適,一直未曾親自道謝護將,深感愧疚,今個趁此機會感謝那日護將及時現身為江南洗刷冤屈。”

何青忙舉杯道:“三小姐嚴重了,何青隻不過據實稟報,若說愧疚,何青才需向三小姐致歉。此事本因何青而起,卻將三小姐無辜連累,心中倍感自責,不過今見三小姐身體已無大礙甚為三小姐感到開心。”

江南微微淺笑,道:“聽得護將此言,江南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是,護將的博大胸襟善解人意江南打心眼裏佩服,其餘的奉承話江南也不會說,就借此一杯薄酒願護將一路平安。”

這一晚二人談笑風生,愜意快活,橘子一旁伺候著亦是興奮的樂不思蜀。早早命人收拾行囊的安樂王爺,本想趁著今晚月光不錯,心裏尋思著再去找找江南,聊上一句也是好的。誰想竟見到如此和樂的一幕,心中不悅:“本王多番前來你都以身體抱恙推脫,他何青一找來你便如此上心,還備上酒席為其踐行,當真是不把本王爺放置眼裏。虧得本王還日夜憂思你的病情,你這個小妖女本王不給你幾分顏色,你是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想著抬腳便朝二人飯桌走去,路程過半步伐卻愈走愈發艱難,猶豫片刻終還是返身回了自個兒屋中。定當是覺得若自己此番前去攪局,那妖女必然愈發厭惡自己,還是留點麵子日後用著。

不久,便隨太子一同回京複命。

江砳文親送太子離去後,便回米莊坐鎮。晚飯間,主母一行人靜等江砳文上桌,管家卻回稟說老爺命她們先吃無需等他。此舉引起主母思慮,晚席間草草吃上兩口便提前離席,來至江砳文書房內。

“事兒再多,身子也得顧著!”主母命人端來飯菜擱置桌上,江砳文連聲歎道:“母親有所不知,今日豫州刺史命人前來米莊言辭強硬說是豫州今時財政狀況不佳,命我等多繳些稅收以供豫州財政。母親應早有所聞,這豫州刺史向來唯利是圖,屢次貪汙政府下發官糧,百姓怨聲載道,今個已將瞄頭對準我江府。雖說江府這幾年盈利有餘,可若這刺史緊盯不放江府恐是在劫難逃。孩兒多番思慮終無辦法,這才寢食難安啊!”

主母聞之,亦隻能歎言:“江府雖家大業大可終究是敵不過那官府二字,砳文啊!你且莫急,再看些時日,說不定其他商家會有所行動。”江砳文此刻隻能如此,別無他法。

江西站得門外側耳傾聽,方才之事聽得真切,為掩人耳目在其餘下人到來前匆匆離去。

為解江砳文憂思,江西清早趁早飯之時開口道:“父親,今日女兒陪您一同前去米莊可好?”江砳文未曾預料江西願主動前往米莊幫忙,心中自是欣慰:“西兒竟願與為父前去,那就去吧!”江北聽之也湊活上來:“父親大人,北兒也願前往!”

江砳文道:“此去米莊可非玩鬧,若幫不得忙還是在家中好生養著得好!”

江西不依不饒,嘟嚷著一定要去,江砳文拗不過江北這般撒嬌,便也同意。不知為何江砳文起身離席前對江西道:“把南兒也帶上吧!”留下話便前去更換衣裳。江西一怔隨即應了聲好,江北眉心一皺頗為惱火,心想:“父親這是怎的了,竟讓那死丫頭和我們同行,當真氣人。”

主母並不支聲,大夫人亦是不好開口詢問緣由,此番宴席便不歡而散。

江西命阿蘭前去支會江南,得知父親此言江南與眾人心中同有疑問,卻不好詢問便尾隨阿蘭而去。江砳文有事便提前離開,江西與江北穩坐車上,眼見江南快到便立即命人拉起車簾,無奈江南隻得與阿蘭一同步行前往。一路江南默不吭聲,阿蘭亦不給予理會,二人就如此步行至米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