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在當天,安排了隨行醫療隊與直升飛機把人護送到A城。
一路上,傅司硯隻字未語,臉色更是難看的厲害,隨行的楊胤辰生怕他隨時會倒下,讓他休息一下,可是傅司硯卻說他已經睡的夠久了。
就因為他睡的太久,所以老天才給他開了這麼一個大玩笑,他怕他再一睡,就真的再也無法見到她了!
隻是傅司硯怎麼也沒想到無論他如何堅持終究是遲了一步.......
“人呢,你把她藏到哪裏去了?”傅司硯見到溫子謙的第一句話就是讓他把人交出來。
“藏?”溫子謙卻大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我也希望是我把她了藏起來,而不是讓她孤零零地呆在這個盒子裏......”
溫子謙說著低頭深情地撫摸著手裏的盒子.......
傅司硯聞言死死地盯著他手裏的盒子,.......那是她嗎?第一次有想把一個人挫骨揚灰的欲望。
“......我不相信,憑什麼你說你手裏的那個就是她!”最後一麵都不讓他見到,隻剩那麼一捧骨灰,憑什麼讓他認,他不認!
“是真的,傅總,是我親自看著太太去的,也是我陪著溫醫生一起給太太辦的身後事!”一旁的徐子成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
溫子謙的話他可以不信,可是自己助理的話他卻像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眼前一陣陣發黑,一個踉蹌,要不是身旁的楊胤辰一直扶著他,直接就栽了下去。
“阿司,你沒事吧!”楊胤辰擔憂地看著麵如蠟紙的傅司硯,平時多麼意氣風發的一個人如今為了一個女人,竟成了這副樣子,以前他們常說阿司雖然時常笑著,可是骨子裏最是冷清,看他對待喬馨兒的樣子就知道。
原來一直就不是他冷情,而是沒有遇到一個能讓他付出深情的人,而他一旦付出,卻是以命為代價。
“我要殺了你,溫子謙!”傅司硯緩過了那陣眩暈之後,嘶吼著要衝上去將對方剁碎:“誰給你的權利,是誰讓你把她燒成灰的!”
他連她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卻告訴他她早已化成了灰燼,這讓他怎麼能不恨,怎麼能不怒。
“阿司,你別這樣!”楊胤辰與醫護人員緊緊地護住傅司硯,他現在的樣子與那風中慘燭有何差別,就是一個少年人都能把他打趴下,怎麼有能力去與人拚命呢。
溫子謙卻隻是冷眼看著他們的行為,淡淡地說:“是小言臨終前親自交代我辦好她的身後事,你說我有沒有這個權利!”
傅司硯被他們按著不能過去,隻能目眥欲裂地瞪著溫子謙:“她是我的妻子,你憑什麼給她辦身後事!”
溫子謙譏諷地說:“他們難道都沒有告訴你,你們已經離婚了,她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
傅司硯轉頭看向楊胤辰和徐子成,隻見他們目光閃躲,最終還是楊胤辰說:“是的,在蘇言生命的最後一刻,她簽下了離婚協議,所以你們現在已經不是夫妻了!”
溫子謙憤憤不平地怒視著傅司硯:“傅司硯你雖然娶了她,可是你卻從來不信任她,你沒給過她任何的安全感,在你的身邊她一直覺得卑微,覺得脆弱的,可你卻完全當看不見,你忽視她的感受,而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卻放任別人欺負她,汙蔑她.......
你知道她跟我說過什麼嗎,她說你這枝太高了,不是她那樣的人能高攀的起的,對不是自己的東西起了指望,所有的苦都是她罪有應得的。”
“噗!”一口鮮血從傅司硯的口中噴出。
蘇言,原來你才是最狠的那個人,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