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輕輕一哼,別過臉不看他,手指指了指門口,“你站牆邊去。”
季長風好笑的看著她,一顆心像是軟成了一汪春水,“這是要罰站嗎?”
盛夏一臉傲嬌的小模樣,嗓音嬌膩柔軟,“你去給我寫個保證書,發誓這次不是你在套套上戳了洞,然後再保證以後不在避孕套上動手腳。”
季長風,“……”
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默默的從書房拿了紙筆過來,一本正經的站在牆角,低頭奮筆疾書。
他默默的想,如果這副樣子被人看到,會不會有損他英明神武的形象?
一聲“哢嚓”聲響起,盛夏滿意的看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你說我把這張照片弄成鎖屏好不好?”
他能說不好嗎?
顯然,他不敢。
季長風看著她,臉上的笑意寵溺溫和,“你開心就好。”
隻要媳婦兒開心,形象什麼的算個鳥?
……
八個月後,盛夏的天氣,已經很熱了。
盛夏早上五點見了紅,然後開始陣痛,一直到晚上九點才生出來,一對龍鳳胎,男孩比女孩兒早出生二十分鍾。
整個過程季長風慌的不成樣子,他聽著產房裏的盛夏兵荒馬亂的喊叫聲,心頭全是心疼和擔心,甚至幾度忍不住都要砸開手術室的門衝進去。
盛夏到底是身體弱,生完孩子一直在睡,季長風除了開始的時候看了看孩子,後來一直守在盛夏身邊。
中間他的手機收到一條短信。
喬露在迷城的頂樓跳樓自殺了。
喬露後來留在迷城接客,接的還都是在床上玩的比較大比較開的客人,各種煎熬和痛苦,後來她懷過一次孕,接客的時候流掉了,季長風收到消息的時候,讓人通知了醫院那邊,不準用麻醉,術後同樣刻意給她忘身體裏一塊紗布,後來感染被拿掉了子宮,盛夏受過的她一分不少的再來了一遍。
再後來,她依然輾轉在各種男人的床上。
聽說身上有各種傷疤,平均幾天都要進一次醫院,她大約是真的承受不住了吧。
這些季長風都沒有告訴盛夏,她不必知道,以後他會扛起所有風雨,護她一生無虞。
而她,隻要安安靜靜做他身邊那個眉眼帶笑的姑娘就好。
盛夏睜開眼睛便看見守在床邊的季長風。
季長風低頭在她眼睛上親了一下,“盛夏,辛苦了。”
盛夏看著季長風略顯疲倦的俊臉,聲音沙啞,“我做了一個夢,夢見那年夏天將你從海裏撈上來,”
盛夏的笑容很虛弱,“你不知道吧,那時候我的腿被海裏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弄傷了,後來又發高燒燒到昏迷差點兒死掉呢。”
季長風震驚的看著半眯著眼睛的盛夏,良久後,才低聲在她耳側道,“我愛你,盛夏,我愛你。”
盛夏笑了,一雙漂亮的眼眸裏閃著細碎的光,她終於等來了這句我愛你。
她忽然就想起很多年前她站在他麵前,眉眼生花,“你好,我叫盛夏,我姓盛,生在夏天,所以叫盛夏。”
她突然想到一句話——
初見隻一回,餘生來世都幸會。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