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初夜微涼,窗外月光皎潔,燈火霓虹,光影綽綽。
臥室裏燈火通明,歐式的水晶吊燈在超大size的床上打下一池亮色的燈光。
沒有任何預兆的鈍痛讓盛夏疼的眼淚都掉了下來。
她的聲音裏浸著柔軟的低泣,“長風……”
換來的是男人更加粗暴的動作,溫淡的五官緊繃而壓抑,唯有那一雙眼眸格外的深,冷漠而寡涼。
甚至連他紊亂的呼吸都很快的被調整了節奏,像是站在不勝寒的巔峰隔岸觀火獨圈一方,冷眼看著她在這場歡愉裏掙紮沉淪。
他眯著眼眸親吻著她眼角滑下來的淚珠,薄唇覆在她的眼睫上,嗓音低沉而冷靜,“別哭……不要哭……看著我……”
動情的時候,他的音線喑啞繾綣,輕聲呢喃,“初初……”
幾乎痛暈過去的盛夏纖細的身軀一震,被他吻幹淨的眼角再次落下一串晶瑩的眼淚,在頭頂水晶燈的照射下閃著璀璨的細光。
結束後,盛夏抱著柔軟的薄被,看著燈光下慢條斯理穿著襯衫的男人,嗓音細軟溫柔,“你要出去嗎?”
眉眼矜冷的男人像是才想起來床上的女人,溫潤的五官是麵無表情的冷漠,音線冷冽,“滾出去。”
盛夏被季長風突然冷沉的聲音嚇的抖了抖,她用力咬著唇,才能止住眼眶裏氤氳起的霧氣。
她沒有說話,強撐著身子從柔軟的被褥中爬了起來,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胡亂的套在身上,幾乎是踉蹌著步子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盛夏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剛進入淺眠,電話那端隻有一句話,季長風喝醉了。
她想也沒想的打車過去。
迷城是整個安城人盡皆知的標誌性場所,聲色犬馬,十裏繁華。
盛夏推開包廂的時候,被裏麵升騰著的煙霧嗆了一下,她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的時候,心底有微微的疑惑,卻還是溫柔的喚道,“長風。”
季長風坐在深灰色的沙發上,唇間叼著一支煙,低眸看著手裏的撲克牌,“過來。”
盛夏沒有理會包廂裏的人各色的眼光,徑自走到季長風身邊。
一道女聲突然響起,“長風哥哥,我就知道,盛夏一定會來的。”
盛夏這才看清季長風身邊的女人,喬露。
男人的聲音溫潤而有磁性,“愣著做什麼,脫。”
盛夏幾乎是震驚的看著低頭看牌的男人,紅唇抑製不住的顫抖,“長風,你說什麼?”
喬露笑著解釋,“脫衣服呀,沒看出來嗎,他們打牌誰輸一局女伴脫一件衣服,長風哥哥不讓我脫,所以隻好把你叫來了。”
盛夏的臉色驟變,眼眶迅速的氤氳起霧氣,“長風,我是你的妻子,讓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脫衣服你覺得合適?”
旁邊有調笑聲響起,“妻子不就是用來脫衣服的嗎?”
“就是就是,你特意過來,不就是替季少旁邊的妹妹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