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咖啡廳內空無一人，一般這個時間都去酒吧熱鬧，很少有人喜歡夜晚一個人獨處。
我掃了一眼看到了吧台內的拖油瓶，她正低頭攪拌著一杯咖啡，單手托下巴好像在沉思著什麼。
“咳咳。”我故意幹咳兩聲，提醒她有人來了。
拖油瓶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她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也許她是在等著我到來。
拖油瓶以前很少說話，多數時候都是一個聆聽者。
“今天你調的黑卡很好喝，能再給我來一杯嗎？”我笑著問了句，與此同時左右觀察是否有攝像頭。
“那不是黑卡。”拖油瓶低頭繼續攪拌咖啡，這話讓我有些好奇。
“那是什麼？”
“不告訴你。”
“不管是什麼，現在還能再給我來一杯嗎？”我笑著問了句，彼此幾年不見，難免會有些生疏。
我盡量的活躍氣氛，盡量的避免尷尬，因為時間總會改變許多東西。
“當然。”拖油瓶一口答應下來，我在卡座坐下來，順手摸出一支香煙點燃。
“你對自己調的咖啡有絕對的信心，所以你知道我會來的，對嗎？”
我很委婉的詢問，這一刻彼此麵對麵，可有些話卻不能說的太直白，畢竟時間就是隔閡。
“嗯。”
“這裏生意看起來很冷清，這個時間沒什麼人過來嗎？我來這裏合適嗎？”
我很委婉的詢問，詢問說話是否方便，因為此刻在這種地方見麵，並不適合暴露關係。
“合適，這裏晚上很少有人過來，多數都是我一個人。”
“你比以前健談了許多，看起來外向多了……”我笑著說了句，不聲不響提及了曾經。
“你想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對嗎？可我不會告訴你的。”拖油瓶頭也不抬的說了句，我忍不住笑了。
看來她猜到了我來這裏的目的，其實我很想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非常非常想！
“那好吧，我可以打電話問問二叔，也許他能給我一個解釋的！”說完我作勢拿出手機，我是真的想打這個電話！
“是我自己選的。”拖油瓶解釋了一句，這話的信息量卻很大！
“能告訴我，曾經你有幾個選擇嗎？”我笑著問了句，如果她隻有這一個不是選擇的選擇，那她就是沒得選擇！
“嗯，當時有好多個吧。”
“真的？你一向都不會騙人的，你一騙人就會臉紅。”我詐唬了一句，我很了解她的性格。
“我沒有騙人。”拖油瓶抬起頭平靜的看著我，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變化。
這反而讓我有些迷糊了，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她的選擇是什麼。
“那能告訴我，當初你選擇的是什麼嗎？”
“現在不能告訴你，你的咖啡好了。”拖油瓶把一杯咖啡遞過來，順手加了一顆巧克力糖。
怪不得她說這不是黑卡，我所知道的咖啡中沒有往裏加巧克力糖的，或許這是世間唯一的一杯吧……
“夏琳，你能和我談談你的經曆嗎？還有，小米真的很像你。”
“小米是誰？”拖油瓶一臉疑惑的樣子，我心說她不會不知道吧？
“二叔給她起的名字叫霸天，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她是我的女兒！”
“你知道了？”
“小米長得非常像我小時候的樣子，那能看不出來嗎？”我笑著問了句，可心裏卻覺得不是個滋味。
“你不用愧疚，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拖油瓶淡淡的說了句，她出人意料的平靜！
此刻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但我能明顯感覺到有些東西變了！
她在用平靜來保持彼此的距離，她在用平靜來把我推開，也許她在恨我，也許她早已把我當成了一個負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