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片麵,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又怎麼隨意對我下定義呢?”老灰隨手寫下一個字母B,我覺得有些麻煩了。
剛開始的時候是A,在我說那些臥底的時候劃上減號,又在做出評價後成了B……這是在給我降級!
“我不敢說有洞察人心的本事,但我也算閱人無數……曾經我拜入佛老怪的門下,他教過我如何洞察人心。”
我盡量平靜的解釋了一番,雖然我不知道他的評分標準是什麼,但我知道他們要的是能直麵毒梟的魔鬼!
“老千,這真的是一個很神秘的職業,也是很少能接觸到的職業,不過看來我的眼光沒錯。”
老灰沒頭沒尾的說了句,他僅有的一隻眼睛在盯著我,可我的注意力總是不自覺的被他的假眼所吸引。
“好奇嗎?”
“不好奇,隻是不明白為什麼要裝一個這麼假的眼睛,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你猜猜是為什麼吧。”老灰饒有興致的看著我,難不成他是要看我展示千術手法?
“隻能是欲蓋彌彰。”
一般人絕對不會把機密的東西放在最顯眼的地方,這個假眼讓人過目不忘,其中一定有道道!
“說來聽聽,說不定我會改變主意。”老灰又拿起了手機,鉛筆不停的點擊白紙,好像是在考慮什麼。
“對於你這種人來說,沒有任何必要通過傷疤或者假眼來彰顯自己的功勳,但你卻用假眼在提醒別人。”
“我猜這個假眼要麼就是一個GPS定位,要麼就是一個微型攝像機,要麼就是一顆毒藥。”
“毒藥?”
“隻是一個猜測,我想這個假眼一定對你很重要。”我通過自己的揣測和判斷來下定義,綜合一切條件來做出判斷。
“你覺得我會改變主意嗎?”老灰拿起手機晃了晃,我笑著搖了搖頭。
“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會改變主意?”
“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改變過主意,何來改變主意呢?你用這種方法來讓我主動表現,讓我主動爭取留下來。”
我早就看透了老灰的套路,他知道我的弱點是什麼,現在我隻能乖乖的表現自己。
“你的觀察很細致。”
“你的手段很卑鄙,但很有效!”我回了一句,彼此之間心裏都跟明鏡一樣。
“卑鄙?你是第一個這麼說我的人,不過你也是第一個敢在我麵前耍手段的人。”
老灰說著在字母B後邊寫了一個減號,這應該是代表又降了一個層次。
“彼此彼此吧。”我不可置否的攤了攤手,可我驚訝他是怎麼發現我作弊的?
我若無其事的四周張望了一下,突然發現在我身後有一麵鏡子,進門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看到。
我側頭尋找老灰的視線角度,剛好可以通過鏡子反光看到我的椅子位置,從而發現我剛才在桌子下的小動作。
“原來是一麵鏡子,服了。”
“懂得尋找問題的根源所在,但觀察並不細致。”老灰把字母B劃掉,然後寫下了一個字母C。
“受教了。”我承認是我觀察不細致,因為鏡子是掛在門口的牆上,真是被忽略了。
“你不為自己反駁嗎?也許我會改變主意。”老灰問了句,手中的鉛筆不停的點著字母C。
“不會,因為世界不會聽我的反駁,在賭桌上也沒有人會聽我反駁。”
我平靜的說了句,我從不對任何發生的事情懊悔,因為我知道那都是徒勞和無用的!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做過的事情都無法改變,對於無法改變的事情無需苦惱,否則那就是自尋煩惱!
如果人對曾經過往耿耿於懷始終放不下,那就等於是否定了自己的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