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爺這種老人精老油條怎麼會不明白這種道理?他不敢輕易的得罪人,所以他才能在天子腳下吃得開!
一番揣摩之後我覺得侯三爺並不像我看到的那麼簡單,他不同於我之前見過的任何老江湖!
當一個人盤踞一方之後,往往都會被地位和麵子所負累,但他卻‘返璞歸真’。
一個說話辦事接地氣的老油條,一個看起來不太入流的老混子,他不會對任何人構成威脅……也許這才是他的生存之道!
幾分鍾後喧鬧和打鬥歸於了平靜,我一直笑嗬嗬的沒回頭,不用看我也知道侯三爺所有手下都被打趴下了!
一般的保鏢和打手都是些心狠手辣的人,但要是和江湖太保相比,還是太嫩了一些。
換句話說啞巴能開一千萬的紅花幫我找人做事,又怎麼可能幫我找一群廢物回來?
“差不多就行了吧?”我若無其事的掏了掏耳朵,戴耳釘的家夥突然拿出了手槍對準我。
“別動!動一下我立刻打死你!”
“三爺,在這裏動刀動槍真的好嗎?”我若無其事的攤了攤手,我知道他才是說了算的人。
“不準動!”戴耳釘的家夥喊了一句,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此刻我能從他眼中看到一絲得意,他好像習慣了用槍口對著別人,他好像習慣了看人在槍口下的軟弱。
其實一個人的氣場和姿態不是一把槍能改變的,曾經我需要用刀槍來震住場麵,但現在我隻需要用笑容就可以!
“哈哈哈哈,剛才誰說銀槍蠟頭的?有這玩意在手裏,可你敢開槍嗎?”
“你動一下試試!”
“好好好我不動,但我想跟三爺打個賭,如果輸了我雙手奉上這條小命,如何?”
我笑嗬嗬的下了個鉤子,瘋馬和影子他們都沒有帶槍,真打起來一定會吃虧。
“打賭?你想賭什麼?”馬老板主動問了句,侯三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三爺,你該不會是不敢吧?”我笑嗬嗬的諷刺一句,在場這麼多人他能下來台?
激將法要選擇恰當的時機和場合,隻要用對了地方那就不愁沒效果,畢竟現在槍在他們手裏。
“笑話,你小子少跟我來這一套!”侯三爺翻了翻眼皮,儼然是不吃我這一套。
“那行,你現在給鯨鯊打個電話,告訴他你要斃了我……怎麼樣?不難吧?”
此話一出侯三爺的臉色變了,我看到馬老板的臉色也變了,估計他們沒有想到我會提及鯨鯊。
“你算個什麼東西啊!你撒泡尿照照自己是誰啊!”戴耳釘的家夥罵了句,看起來他是真的很討厭我。
“剛才忘了給三爺介紹一下我自己,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鷹眼,你打給鯨鯊就知道我是誰了!”
我笑嗬嗬的說了句,從頭到尾我都保持著平靜的笑容,這是侯三爺的軟肋!
侯三爺和太子龍不一樣,太子龍盤踞一方不買邁克的賬,但他不敢不買賬!
如果沒有鯨鯊和邁克暗中聯手這件事,那我肯定不會來這裏囂張,更不會把自己置於險境。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和侯三爺有相同的利益點,我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侯三爺的臉色陰沉不定,他沒有任何的反應,但是槍口還一直在對著我。
“侯三爺不敢打賭也無所謂……今天你斃了我容易,可難保鯨鯊不會斃了你!懂嗎?”
我朝著拿槍的家夥說了句,他的耳釘看起來真的是很難看,狗仗人勢的樣子也很令人討厭。
以前二叔常說在沒有下定決心要人命之前,永遠不要把拿出槍!
拿出武器是一種威脅,可另一層麵就是示弱!拿出槍時間久了不開槍,那反而會給人留下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