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房間裏又有人進門,我的心也跟著緊張了一下,可偏偏怕什麼就來什麼。
這一次進門的就是佛千曉他們,白色西裝的大先生走在最前邊,佛千曉緊隨其後,再後邊是幾個年輕人。
他們一進門就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頗有些財大氣粗目中無人的架勢。
我看烏鴉並不在這些人當中,按道理來說他作為保鏢應該寸步不離,也許這幾個人是大先生身邊的人。
“邁克!”
“大先生。”
一見麵邁克和大先生彼此打招呼,一個握手動作就代表了很多意思,佛千曉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她的目光隻是在我身上稍作停留,我知道她想裝著不認識我的樣子,彼此在賭桌上見麵也許這是最好的相處方式。
大先生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可他隻是掃了一眼並沒有停留,我能在他眼中看到鄙夷和不屑。
這個家夥狂妄的讓人忍不住想揍他,可一般狂妄的人都會有狂妄的資本,隻是不知道佛千曉跟在這樣的人身邊會怎樣……
“小佛,你先過去坐下休息。”大先生轉頭語氣變得很溫柔,佛千曉點了點頭走到對麵的沙發坐下。
此刻不算大的房間裏已經有了三夥人,不知道賭局會不會就此開始,也不知道洋子和方塊七那些人去了哪裏。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來晚吧?”
佛千曉一夥人剛剛進門緊接著又進來一個,看模樣三十多歲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他,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
等等,這家夥叫什麼名字我忘了,但他好像是老萬身邊的人。
曾經在溫州佛老怪的賭場中見過一次,那時候因為一些衝突老萬帶人來過,我見過但沒有和他賭過……
很明顯這個家夥是佛千曉的人,不知道剛才他為什麼晚來了一步,也許其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玄妙。
就在這時又有人進門,這次進來的是賓尼小姐身邊的尼拉,他的身後還帶著一個穿黑色馬甲的荷官。
荷官看起來是個華人,二十多歲一臉和氣的樣子,一看就是賭場發牌的老油子。
“各位先生,人員安排就緒,大家可以盡情的享受夜晚的時光。”尼拉說話用的是中文,這一屋子也基本上都是華人佬。
“沒問題。”
“替我謝謝弗蘭克先生的盛情招待。”
一群人說著客氣話,尼拉點了點頭轉身離開,隻留下一個荷官空手進入房間。
荷官熟練的從身上拿出了一把鑰匙,打開桌子下邊的一個抽屜拿出了撲克,看起來有種棋牌室的感覺。
“邁克,咱們來玩兩把?”
“大先生請。”
“你先請。”
兩個人互相客氣了一下,沒想到邁克一開局就上場,卡雷拉和瓊斯緊隨其後。
按道理來說不應該啊!邁克怎麼會一開始就上桌賭錢?他上桌那我坐在這裏算怎麼回事?
邁克沒說要不要我參加賭局,我坐在沙發上有些摸不清頭腦,對麵的佛千曉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她清楚知道我是個老千,不知道她會不會提醒大先生一方……等等,也許是我自作多情了。
佛千曉沒有理由不提醒大先生,同樣這個家夥也不一定是好鳥,說不定大家都是同行……
俗話說同行是冤家,但是今天碰麵他代表佛千曉一方,我是邁克這一方。
彼此站在不同的利益角度,彼此在牌桌上碰麵隻能成為對手而不是朋友,讓人真的挺無奈的。
邁克這邊一共三個人參加,大先生那邊也是三個人,一個老千外帶一個青年,剩下的兩個禿頭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一場牌局八個人,整個桌子被坐的滿滿當當,看起來熱鬧可暗地裏暗流湧動。
俗話說賭場無父子,牌桌無朋友。
能夠坐在一起賭錢的都算不上真正的好關係,就算好關係也會被利益所驅使,互相算計互相套路……
賭博是摧毀感情最快的途徑之一,不管是什麼樣的關係不管是什麼樣的感情,隻要站在利益對立麵那麼一切都會完蛋!
“珍妮弗,邁克怎麼會直接上場呢?”我壓低聲音問了句,我從來沒見過邁克親自參加賭局。
“他隻是過去意思意思,用你們的話說就是給點麵子。”
一聽這話我心裏明白了,邁克就是過去隨便玩兩把,輸點錢之後退出賭局。
現在牌局已經開始,雖然我對臭屁的大先生沒有好感,但是卻希望他不要輸太多……
這是一種很糾結的想法,如果這家夥不是代表了佛千曉一方,那麼我巴不得輸死他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