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老肥把人的手剁下來,對方家裏連夜出去借錢還賬……”
“如果老肥刮不下這層油來呢?這五十萬是不是就飛了?”我反問了一句,蛋姐頓時啞然。
其實這五十萬算是失而複得,一百萬額度隻拿回來一半,這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尤其剛才她臉上還露出了輕鬆。
有些時候錢不如態度重要,一個人的態度決定了心態,心態決定了一個人的所作所為!
“蛋姐,以後額度給的小心一點,並不是每次賭廳都能兜底。”我提醒了一句,這次算是例外。
“我明白。”
“蛋姐是聰明人,明白就好……”
我要讓蛋姐長個教訓,並不是所有事都能例外一次,並不是所有錯誤都不用付出代價。
“多謝明先生。”
“不用客氣,沙朗和黃大華的錢還完了沒有?”我明知故問一句,因為沒聽說蛋姐從賬目上支錢。
“還沒有還清。”
“既然還沒有就過些時間再給他們,利息的事情不用發愁,讓我二叔去替你搞定!就說是我說的。”
我故作大方的說了句,其實我有意要讓二叔賣她一個人情,讓她欠的越多就越不好反水!
二叔要在賭廳裏帶人做事就必須要立威,立威的方式有兩種,一種是帶人賺取足夠的利益,一種是給予足夠的利益!
“謝謝。”
“蛋姐去忙吧,今晚生意看起來不錯,還要蛋姐多操心。”
現在我不能讓蛋姐太快把欠賬還完,我不能給她支錢,因為手中沒有了繩子鳥兒就可能會飛走。
蛋姐點點頭轉身去招呼客人,我摸出一支香煙點燃,靜靜的看著賭廳裏來來往往的人。
眼前這些來到賭廳的人,在我看來都是送錢的‘財神’,因為我這裏和別人的不一樣,賭台是有鬼的。
現在我還沒有能力做到完全憑借概率賺錢,隻有擁有足夠龐大的賭客基數和雄厚的資金,才能在狹義上做到‘公平’。
俗話說店大欺客,可有些時候店大相對來說更有保障,各有利弊的事……
“這是誰的賭廳?是不是殺豬佬的賭廳?”突然賭廳門口傳來嘈雜的聲音,聽起來還是個女人。
“這是白老板的賭廳,請進請進。”門口保安招呼一句,蛋姐聽到聲音立刻快步走過去。
“什麼白老板?誰敢在我麵前自稱老板?”話音剛落一個女人走進賭廳。
這女人五十多歲濃妝豔抹,一身紅裙還燙著頭,吊眼獅鼻大臉盤……一看就讓人渾身哆嗦。
“哎呀真是稀客啊,稀客啊!快快請進。”蛋姐歡天喜地的迎接,看上去好像是認識這個女人的樣子。
“你是誰?我認識你嗎?”大臉盤女人疑惑的問了句,儼然不認識蛋姐。
“一回生兩回熟,我一看您就是大富大貴的人,倍感親切啊!”蛋姐上前拉著那個女人的手,連拉帶拽的就往裏迎客。
好像大臉盤女人並不介意的樣子,扭著肥胖的身體走進來,我看著都替她腳下那雙高跟鞋擔心,好像隨時都能斷裂……
這老女人一手的珠寶戒指,手腕上戴著玉鐲子,脖子裏掛著珍珠項鏈儼然是一副暴發戶的標準配置。
可她手裏竟然還拿著香奈兒的手提包,走過去飄著一路的花香……讓人全身忍不住的惡寒!
老女人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西服的家夥,一看就是司機或者保鏢之類的,可謂是譜大!
“廠長最近來你們這裏了嗎?”老女人坐下就擺出了高高在上的樣子,眼皮都快翻到了天花板上。
“廠長沒來呀,您就是廠長夫人吧?”蛋姐笑著恭維一句,我原本以為是來了個大賭客……感情原來是來了個找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