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姐看到我立刻笑了笑,我給她回應一個笑容,臨走的時候我讓狐媚子給她拿兩百萬,估計她已經收到錢了。
我先給九麵佛上了三炷香,轉頭去吧台查看賬目,每一筆入賬都要做到心中有數,不然始終都不放心。
賬目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能發現潛在的問題!
賭廳裏有個沒辦法確切統計的賬目,那就是賭台的賠付籌碼金額,這個是不固定的……我讓狐媚子插手也是為了這個目的。
俗話說在這個世界上一切不透明的地方都容易滋生腐敗和黑暗,用利益去考驗人心和自我約束,那無異於肉包子打狗……
在賭廳中所有人各司其職發揮作用,但必須要互相幫助互相牽製,絕對不能讓賬目不清不楚……現在就有一筆賬目不清不楚!
我必須要盡快把這個不清不楚的賬目搞清楚,因為不管任何生意場合還是職業場合,如果不能把權利關進籠子那麼權利濫用造成的後果將是不可想象的!
看過所有賬目後我心裏大體有了一個概念,真正的油水全部來源於大賭客身上,除了抓老千扣下的兩百萬泥碼之外,光是李老板一夥人就貢獻了超過一千萬!
李老板先是在賭廳裏輸了三百多萬,他又找蛋姐擔保額度拿了四百萬,最後找火雞那夥人借了四百萬高利貸。
雖然我沒有見到李老板最後輸光的樣子,但我親眼看到李老板如何被一步一步的刮油水……其實我並不太讚同這麼做事,因為太絕根本沒有給人留下一點退路。
但是開賭廳絕對容不得有半分憐憫,賭廳原本的收入來源全部都在賭客身上,如果心慈手軟還開個屁的賭廳?
“蛋姐,過來一下。”我招呼一句,轉頭走進旁邊的休息室。
李老板那筆賬要好好算算,盈利五五分輸了賭廳兜底,我讓狐媚子給她拿兩百萬並不少。
“怎麼了?找我什麼事呀?”蛋姐一臉笑意的看著我,我示意她先坐下。
“李老板的生意做的很成功,這筆賬還要多虧了蛋姐呀!”我笑眯眯的說了句,以後還得指望她給拉攏賭客過來。
“哪裏的話,咱們現在不都是一家人嗎?有錢一起賺嘛!”蛋姐一番話說的很客氣,可我卻不會當真。
“火雞那些人的辦事效率還真是不錯,隻是以後咱們盡量少讓他們做生意,如果有合適的客戶我們自己做。”
我一番話說的很隱晦,就是告訴她以後不要給賭客介紹高利貸,這是我僅有的一點底線。
我深信任何時候都不要把人逼上絕路,給別人留下後路就等於是給自己留下後路。
“行!隻是很多時候我想攔著根本攔不住,要是不給人家介紹還跟我生氣呢!”蛋姐先是答應下來,可後邊的話全部都是在拒絕。
我知道她說話的水平很高,但賬目上卻出了一點問題,我必須要很隱晦的提及。
“有沒有給李老板輸十退一?有沒有給他連紅大彩金?”
“當然!”蛋姐毫不猶豫的說了句,我心說這筆賬的問題就是出在她身上!
“他既然沒有拿著錢離開賭廳,賬目上又沒體現出來小賬目,輸十退一的籌碼哪去了?”
我故作好奇的問了句,與此同時眼神並沒有看著她,因為看著她就沒有了任何回旋的退路。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蛋姐敷衍了一句,我始終沒有去看她的表情。
“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生意場上的事情要多麻煩蛋姐招呼了,我讓米蘇以後給你幫忙,多給你承擔一點壓力。”
我話鋒一轉,明著安排一個人給她幫忙,不隻是幫手更是一個鉗製的眼線。
“可以的,有個人幫忙也很好呢。”
蛋姐笑著答應下來,她應該清楚知道這是我安插的一個眼線,至於她怎麼理解是她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