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姐你們都是怎麼挑選賭客?做這一行容易嗎?”我隨手抓起地上的一把瓜子磕起來,無形中和她拉近一些距離。
“很簡單,以前我每天在大廳裏轉悠,尋找那些穿著打扮得體,手中拿著現金碼,一次下注很大玩的很隨意的人……看起來能有玩更大的能力!”
蛋姐很隨意的和我聊著,她並沒有對我太多的排斥,偶爾還會和經過門口的街坊打招呼。
“蛋姐,你當初怎麼入行的?”
“我從十九歲進入這一行,不到兩年時間吧,我從一個扒妹做到憑名字就能借到高利貸和預支籌碼的洗碼人,以前也是很風光的!”
蛋姐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滿都是得意,曾經的風光無限一定讓她有一段紙醉金迷的經曆!
“我入行也算是趕上了好時候!那時候第四特區拿到了合法的博彩牌照,大量賭客來到小猛拉但是洗碼人很少的……不像現在滿大街都是!”
“蛋姐,怎麼你沒有繼續做下去呢?有沒有自己開個貴賓廳?”我好奇的問了句,按道理來說做這一行很快就能賺錢的。
精通賭博和為賭博服務的人是最精明的,一般不會讓自己一蹶不振,如果她有這個想法就好辦了!
“哎,我這輩子最後悔的有兩件事,第一是沒有在風光的時候回老家置辦房產留下本錢,第二就是沒有自己開一家貴賓廳。”
蛋姐說的兩件事中並沒有後悔賭博,我可是聽說她是因為賭博才變得一蹶不振,這反而讓我有些費解。
“那些年我沒有自己的貴賓廳,所以隻會把客人介紹給其他的賭廳老板,給他們賺了不少錢,所以今天他們才留我一條命。”
蛋姐說著一臉的苦笑,我心裏隱約有了一種感覺,這種感覺非常的熟悉!
蛋姐的隱退好像並不是因為沒有翻身的機會,她更像是厭倦了以前的生活,現在的日子更像是在‘贖罪’!
“蛋姐,你有沒有考慮……”
“其實我現在的日子挺好的,我有個上班的老公,他是屬於那種你給他一千萬,他還能原封不動還給你的那種人!”
蛋姐直接打斷了我沒說出口的話,估計她心裏清楚我的來意,我也沒有好繼續再說下去。
“蛋姐,我發現你很習慣用金錢來衡量每一個人。”我打趣一句,不聲不響把剛才的尷尬掩蓋過去。
“這是我在賭場養成的習慣,金錢是人的一切,可也什麼也不是……在那裏沒人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也沒人管你是人還是鬼。”
“蛋姐,賭場裏的生活你比我熟,當初怎麼下定決心離開的?”我故意問了句,這應該是她值得炫耀的事情!
“曾經我一晚上就賺了五十多萬,第二天一早就被我買了化妝品和奢侈品包包,出門隻剩下三百多塊而已。”
看著眼前穿著人字拖嗑著瓜子的蛋姐,我感覺有些恍惚,這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蛋姐,揮金如土的日子多爽啊,幹嘛現在不過了?”
“那不是人過的日子,在那裏人都會迷失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慢慢接觸的就多了,好在我沒有死在毒品上麵。”
蛋姐心有餘悸的說了句,我知道黃賭毒一項不分家,隻是有些人自製力比較強,按說應該不會去碰毒品的。
“蛋姐,我覺得你是屬於自製力比較強的那種人,要不然也不會下定決心隱退……怎麼會差點碰了毒品呢?”
“哎,那裏所有人都這個樣,你根本意識不到那是壞的!玩小姐和吸毒就像是喝水吃飯一樣常見,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
蛋姐描述了一個賭場裏的真實人生百態,我知道那是一個紙醉金迷的地方,同樣也是一個令人萬劫不複的深淵!
人一旦掉進賭博的花花世界中,很難有幾個人能回頭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