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劃過一絲懊惱,他右手握緊再握緊。
回到自己的居所,南澤允正翹著腿吃著上好的葡萄。紫玉般閃亮的葡萄令人垂涎不已。“瑄,來嚐嚐,你那親親老爹親自送來的。”南澤允忽視男人眼中的不耐,又道:“瑄,說來,這個蕭老倒是真心疼愛你。”
“是嗎?”西陵瑄拉長了聲音,語氣裏盡是質疑。驀地,冷嗤,“或許是愛屋及烏吧。”
“嗬嗬,也許吧。”南澤允笑了笑,換個瀟灑坐姿,閑閑地問:“見到沐菲琳了?她怎麼說?”
“廢話少說,我隻是一時神經錯亂了。”西陵瑄根本沒有說話的興致。
看出男人心情不好,南澤允皺皺眉,“發生什麼事了?”能讓西陵瑄心情不好,此事可大可小。但願是小事,他期待著,又一陣無奈,凡是沾染了沐菲琳哪裏會有小事?“說說吧,瑄,你怎麼了?”
西陵瑄有些浮躁,丟出一句,“看到蕭乾了。”
南澤允恍然大悟,“然後,看到兩人舉止親密?心情不好?”他說著,覷到男人越來越黑的臉,忍不住埋怨,“瑄,我早說了,沐菲琳沒事,你偏去看。說什麼險些失手掐死她,還非要去道個歉。真是多次一舉,尋事給自己添堵!”
“我確實多此一舉了!”西陵瑄涼涼一聲,眼神深邃,神色難辨。“我不會多次一舉了。”良久,他低聲一歎。
西陵瑄不知,這低聲一歎,意義有多重。一切,仿佛冥冥之中已經注定。
第二天,明若瑩被一陣喧鬧聲吵醒。穿著睡裙剛起床,蕭夫人便帶著一些女人大駕光臨。
“小賤、人——不知羞恥!”女人羞辱的聲音剛落,一遝照片就甩到了她的臉上。迷糊間,她看到飄落到地板上的相片。裝飾華美的房間,她坐在床邊,臉貼著床上熟睡的男人,或柔情相望,或唇角淺笑,或睡顏嫻靜美好。不同的角度,加上曖昧的舉止,營造出一絲溫情繾綣的美來。
倘若相片上的男人不是西陵瑄,倘若相片上的女人不是沐菲琳就好了。
明若瑩一陣頭疼,明白蕭夫人來勢洶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正思考著怎樣解決,蕭夫人一個耳光甩來,“說,你和蕭瑄是不是暗度陳倉?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
“我沒有——”她下意識地反駁,隻是話沒說完,蕭夫人又一個耳光甩過來。嘴裏不住地嚷嚷著:“證據確鑿,由不得你嘴硬!說,你們誰先勾引了誰?”
“夫人,少奶奶沒有,您要相信——”許月放下手中的托盤,忙奔過來解釋,怎奈,話未說完,便被喝止:“主子說話,哪有你們插話的份?”
許月頓時嚇得麵色慘白,下一秒,淚水潸然。她怯怯地望著明若瑩,眸裏寫滿歉然。
明若瑩不感動是假的,這麼多女人麵前,蕭夫人甩她耳光,為她說句話的一人也沒有。果然是世態炎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