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瑩不知,南澤允其實是比西陵瑄其實心狠手辣的人!西陵瑄身上有諸多弱點,而南澤允唯一的弱點是西陵瑄。誰惹到西陵瑄,即使是無心,也要受到他的懲罰。
明若瑩不知,自己剛離開,南澤允便輕輕動手,為西陵瑄解開紗布,重新上藥包紮。所以,一切隻是個幌子,一個密謀。
“西陵瑄,我說過,我會竭盡全力守著你。誰都不能傷害你!”他望著床上猶自昏睡的男人,語氣無比篤定。
明若瑩回到自己的居所時,天已黑。剛進房,蕭乾正坐在大床上等著她。看到她姍姍來遲,唇角漾起點點冷笑。“夫人,你這是從何處而來?”微涼的聲音,微涼的氣息。
“額?”明若瑩愣住,細細看了看連冷笑也散開的麵無表情的男人,心裏一陣慌亂。她對沐菲琳的老公知之甚少。外界隻傳言,他年少多金,背景不凡,寵女如命。至於其他,少的可憐。唉,沐菲琳那個女人什麼也沒跟她說?不過,以沐菲琳懶散的性子,也不會有心思放到這個男人身上吧。
皺了皺眉,沒辦法,兵來將擋,土來水淹。可憐她剛從西陵瑄那裏狼狽逃來,又迎頭給了她一重擊。她需要,哀悼她的腦細胞!
半晌無言,蕭乾看著皺眉的妻子,冷聲問:“怎麼了?夫人貌似很驚訝?難到我的出現讓夫人厭惡了?”
“沒有,怎麼會呢?”明若瑩笑的燦爛,“隻是感覺受寵若驚了。”
有多長時間,不曾見她在他身板露出笑顏?佳人嫣然一笑,百媚生嬌。那一瞬,蕭乾似乎感覺到冰凍的心一寸寸裂開,可,鮮血淋漓的疼在蔓延。
麵對他,她竟然也學會虛以委蛇。這是不是一種進步?起碼,她不在連敷衍都懶得遮掩。
“你身體還沒全好,多注意休息。”蕭乾說著,起身就要走。再多待片刻,他好不容易堆起的狠辣決絕都將土崩瓦解。
“少爺,您要的紅酒。”許月見他要走,忙走上前,“少爺,大少奶奶已經失眠好久了。連以前喝紅酒的習慣也改了,您陪著少奶奶喝些吧。以前,您總是——”
幫自家少奶奶爭寵嗎?明若瑩有些欲哭無淚。這許月也太盡忠職守了吧。可她現在沒精神和他玩心計啊!
“為什麼?以前不是說睡前喝紅酒有助於睡眠還能養顏嗎?”蕭乾皺眉,望著顯然神遊在外的明若瑩。
“嗬嗬,那個——”明若瑩無言以對。難道說她從來沒有喝紅酒的習慣?苦笑了兩下,她默然。記得有句話這樣說,當你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那就什麼都不要說,沉默勝過千言萬語,它有無數種含義。
“為什麼不說話?”蕭乾又皺了皺眉,“沐菲琳——”他默念著,又仿佛想到了什麼,拿過托盤上的紅酒,遞給了她,一人一杯。
明若瑩接過,笑了笑,小口啜飲著。不時,偷眼打量神色不明的男人。他正端著紅酒,不知想到了什麼,平時不滿了戾氣的眸子散著點點柔光。
明若瑩看到他出神地望著手裏妖冶的紅酒,心忖著,他是不是在懷念從前。看這男人,也不是對沐菲琳半點情分沒有。她是不是該做些什麼,來挽回他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