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省,看守所。
陽光射過鐵窗,刺在犯人的眼睛上,空氣中鐵鏽腐朽的腥味,和汗漬的酸臭味令人不適。
秋一夜努力睜開眼睛,額頭不斷滲出冷汗,喉嚨幹癢苦澀。
他蜷縮成一團,貪婪的吮吸不怎麼新鮮的空氣,喉嚨還不斷吞咽苦水。
''''我到底喝多少?這麼臭。''''秋一夜胃部翻湧,想要吐。
睜開眼睛,環顧四周,秋一夜錯愕。
空蕩蕩的牆壁,貼著一鐵窗,窗戶前隻剩一張孤零零的床,然後就是幾根鐵柱,和一把鎖,與其說是屋子不如說是牢籠。
''''我酒沒醒?這是監獄?''''秋一夜心亂如麻。
他本是人民警察,專職破案。
昨夜,喝了非常多酒。
結果醒來,就到了監獄。
''''怎麼回事?難道我喝了酒,犯事了?''''
秋一夜摸了摸口袋,手機不在,安全感全無。
又在牢裏四處觀察了一下,確定這的確是監獄。
''''沒想到,我也有機會吃豬扒飯。''''
秋一夜發現自己穿著筆挺的西裝,左胸上,別著一枚銀製的勳章。
是一朵向日葵,有16花瓣,花心還印有一個天秤。
看起來,這一套衣服價值不菲。
''''天平葵花章?難道,我是偷了別人的衣服,才進了號子。''''
秋一夜剛清醒,職業病就犯了。
不過光靠這些線索,根本不夠。
''''你醒了?''''
一名麵色冰冷的獄警,不知什麼時候,就站在鐵籠子前。
''''暮目警部要見你。''''
幾名壯實的警員,給秋一夜戴上鏈子。
''有必要麼?我就喝了點酒,我真沒喝多。''秋一夜嘀咕。
來到審訊室,神色威嚴的中年男子。
看起來中氣十足,大肚腩卻有點滑稽。
從警員口中得知,這位警部叫暮目。
''''馬上開始錄口供,這次的案件影響很惡劣。''''警部瞪了一眼秋一夜。
''惡劣?我到底喝了多少酒啊?''秋一夜犯怵,心裏沒底,喝酒壞事。
喝完酒,世界都是我的,天殺的知道自己會幹什麼。
問話很快開始。
''''姓名?''''
''''秋...一夜。''''
''''性別?''''
''''男。''''
''''年齡?''''
''''四十歲''''
''''再問一次,年齡?先生,請你配合我的工作。''''
''''四..十歲!?''''夜一秋也不確定了。
''''你是在耍我嗎?你的檔案明明寫著25歲!''警部拍打桌麵,麵色陰沉。
秋一夜感覺來者不善,眼前的警官好像是要生吞了自己,我明明隻是偷了件衣服。
''''從事什麼職業?''''
''''警察。''''
秋一夜下意識的回答,但腦袋卻瘋狂轉動。
''''從事什麼職業???''''
審訊室內的單麵玻璃,反射著自己的臉。
秋一葉盯著單麵鏡,失神了,鏡子裏麵的自己,年輕了二十多歲,是一張陌生的麵孔。
''''律..師?''''秋一夜,鬼使神差的脫口而出。
因為自己胸口的天平葵花章,就是律師專用,既然這東西沒被收走,隻有可能是自己的。
他檢查過,身上什麼東西都不剩,隻留下了這身西裝,和這枚勳章。
秋一夜終於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沒想到,喝酒之後會這樣,自己穿越了!?
真的是難以接受,自己明明昨天,還在和兄弟在喝酒,今天就再也見不到了。
我現在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律師,但為什麼會在監獄裏?
秋一夜沒有關於自己的記憶,他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