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柳汀若想要為自己辯解。
“總之你們都有苦衷。”薑述撇撇嘴,一手打斷施法爐火純青,“先你的煩惱吧柳大姐。”
“嗯。”柳汀若點點頭,“有一項技術,隻要研究出來,就可以造福很多很多人,也可以解放很多很多人。”
“但是研究它的過程卻需要很多的鮮血與犧牲?”薑述很容易就猜出了若姐的潛台詞。
“嗯。”柳汀若又是點頭,美目裏盈著一汪糾結。
這樣的糾結,甚至比糾結晚上的排骨是紅燒還是清燉還要糾結。
“如果一定要我的話……”薑述基本上不假思索,“我隻會做乘客。”
“乘客?”柳汀若還是第一次聽聞這樣的選擇。
“對啊,隻要我是乘客,這個選擇就和我沒有關係。”薑述得很無所謂,“既然沒有承擔後果的勇氣,那就選擇旁觀。”
“旁觀?”柳汀若重複著。
“既然不知道該不該研究,那就退出。回來吧若姐,我給你做蒜蓉雞翅。”薑述轉過頭,看向沉思著的若姐,“維持現狀雖然不能救人,但至少可以保護本不該受傷的人。”
“可是……計劃已經開始了。”柳汀若搖搖頭,“已經有了無端的犧牲,雖然現在隻是早已判決死罪的囚犯。”
“那就繼續你的選擇,無論成敗。”薑述笑笑,“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是對的。你可以做到的。”
他的話語裏帶著可以撫慰人心的安寧感,柳汀若感覺到安心不少。
薑述靜靜地看著她。
總之,顏值即正義,三觀跟著若姐跑。
柳汀若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然後一口氣把剩下的半瓶啤酒喝完,她轉過來,惡狠狠地盯著薑述看,咬牙切齒道:“我知道是為什麼了!”
“嗯?什麼為什麼?”薑述沒聽懂。
“都是你因為你出現在我麵前,我才會動搖!”柳汀若突然就頓悟了。
本來她孑然一身孤注一擲,根本不會想這想那,優柔寡斷也絕不是她一貫的作風。
都怪薑述,好端端找上了門,她不由自主地就開始思考未來,想著想著就開始糾結……
此人動搖軍心,斬立決!
柳汀若凶狠的目光刺得薑述脖子一縮,他撓撓頭,往遠離若姐的方向挪了兩下,“那還不是因為你不告而別。”
“切。”柳汀若麵泛酒後的點點酥紅,她站起身來,試圖恢複往日的清冷。
許久,她才接著道:“總之,今晚上的事,能忘就忘了吧。”
“為什麼?”薑述明知故問。
“等我處理完我的事,我就告訴你。”柳汀若自然不吃這一套,她輕哼一聲,轉身欲走。
“就走了?”薑述一愣,看著若姐向台門走去,步態輕快,身後紅藍球一上一下地飛著,“明還來嗎?”
“不來了。不想見你。等著吧,等到再次相遇。”柳汀若回眸,莞爾一笑,“到時候,你得燒一大盆蒜蓉雞翅。”
“多大的盆?”
柳汀若想了想,腦海中開始在A1區那棟別墅裏搜索著,但是最大的盆,除了那浴缸好像就是洗腳盆,於是她認真道:“反正很大。”
“那你刷幾遍牙?”薑述嚴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