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事麼?”女人停下腳步,看著麵前的男人,似笑非笑。
“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朋友。”薑述說道。
女人笑了一下,臉上出現淺淺的梨渦,“我以為這麼老土的搭訕方式隻存在於古典裏了。”
“不是,我認真的,我的意思……”薑述籌備了一下措辭。
“別急,你慢慢思考,喝杯酒吧。”女人從吧台上取了兩杯酒,遞給他,她扶了扶帽簷,露出仿佛會說話的深邃眼睛。
薑述下意識接過酒杯,但是想起來不能亂喝東西的他又把酒杯放在吧台上,他問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沈絮婉的女人?”
“我不認識。”女人聳聳肩,“你認錯人了。”
這時候,薑述的腕表傳來震動,他低頭看了一下信息,是沈絮婉發來的。
沈絮婉:我是有一個姐姐,但她和我沒有血緣關係,她是那個男人帶來的,我媽媽出車禍之後她就被那個男人帶走了。
下一秒,沈絮婉又發消息來:怎麼?出什麼事了麼?
“抱歉,我認錯人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薑述意識到自己可能遇上了小概率撞臉事件,當即回身就走,“告辭,這位美麗的女士。”
他飛快地向著最近的安全通道跑去,爬了兩層樓便到了頂樓。
加西亞還在等他,他要去處理加西亞的事情。
而在薑述離開之後,鴨舌帽女人舉起了他曾經碰過的酒杯,用隨身攜帶的光筆照射著。
熒光之中,淺淺的指紋一覽無遺。
——
加西亞所說的地點是一間空曠的房間,露天房間的中央是一個泳池。
薑述走過去,在泳池邊的躺椅上躺下,在他的左邊,是等待已久的加西亞。
“薑先生,你來得正好,那邊的行動已經開始了,我們一起看看吧。”加西亞看看時間,在腕表上連續按了幾下,天花板緩緩合起。
天花板上,四分屏的投影畫麵放出,鏡頭有些晃,能看出攝像頭應該是裝在了某四個人的腦袋上。
現場直播進攻機械門徒麼?
薑述架起了腳,觀看著投影裏的畫麵。
那邊很吵鬧,開槍聲、炮火聲、戰鬥人員的喊叫聲和慘叫聲混雜在一起,整個畫麵都微微泛紅,鮮血和機油揮灑得到處都是。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有一說一,這都不用剪輯,直接丟進電影院,那就是最好的戰爭片,說不定還會因為其後現代主義的拍攝手法和極度還原的戰爭場景拿到什麼什麼電影獎項。
四波兵力同時湧進機械門徒的據點,每一波病原裏都夾雜著少量暴恐機動隊、少量警員還有海豹安保公司的員工,也不對,他們並不是員工,而是改頭換麵的雇傭兵,受警署的委托而來。
警署聯同著一批白客一起進攻,在確認機械門徒們的義眼坐標後,利用過載過熱大大削弱了他們的戰鬥力,也將他們引以為傲的優勢變成了劣勢。
警方擁有著海豹提供的信息,事先摸清了據點的大致情況,在他們事先準備過的情況下,機械門徒一直被壓著打。
不過即便如此,這幫機械瘋子還是借助地形和少量軍械奮力反擊,不斷殺傷著警方勢力。
攝像頭的主人也已經換了好幾個,而薑述正在看的這個畫麵已經是四代目了。
“我們要贏了。”加西亞笑起來。
薑述點頭道:“沒錯,那麼提前恭喜你了,加西亞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