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不同,這一次她完全想不明白薑述是怎麼做到的,看起來她已經輸了。
但是,她突然又燃起了信心,捏了捏拳頭,因為在她的心底還有另一個固執的聲音——
他,薑述,巫師,肯定是用巫術作弊了!
那些個撲克牌,怎麼可能這樣子變來變去!
所以,隻要當麵對質,他肯定拿自己沒辦法!
這麼安慰著自己,想著想著橘衣自己都相信了,於是心情也敞亮了不少。
肯定是薑述根本想不出像上次那麼精妙的能瞞過自己的魔術,開始動歪腦筋,妄圖強行收下自己!
她望向夜色,黑加侖劇院位於郊區,由於在三區交界,這裏莫名的少建築少燈,附近也沒有工業區,因此能看見漫天星鬥。
寧靜的夜沁人心脾,月見裏橘衣深吸一口氣,她滿臉的義憤填膺,向著劇院大踏步走去。
我準備衝了!我超勇的!
趁著劇院還沒完全關上,橘衣悄咪咪地鑽了進去,直奔四樓而去。
四樓的走廊是暗著的,隻有盡頭處的魔術屋前微微亮著光,晚上隻有薑述一個人的演出,因此劇院的其他常駐表演者都早早下了班。
很快,橘衣便來到了魔術屋前,輕輕推了推門,這一次,門不再是虛掩著的。
她看了看門鎖,是電子的,於是便打開腕表,調出一個程序,先將電子鎖的開鎖提示音關掉,再刷開鎖。
“哢噠——”極輕微的鎖簧彈出聲,但是在這安靜的走廊,在做賊心虛的橘衣桑耳裏是那麼響亮。
她飛快地扶住門把手,不讓門打開,靜待一會兒,沒有動靜傳出,於是她鬆了口氣,微微打開門,留出一點縫,輕車熟路地湊上去看。
房間裏,那個巫師正操控著紙牌飛來飛去,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
那張紙牌時而變大,時而變色,千變萬化,沒有定型。
而在最後,那張紙牌停在了巫師的胸前,他伸手接過牌,插進了上衣口袋,身體向後倒去。
在倒下的過程中,身體化作漫天撲克牌,待撲克牌落地,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嗬。”橘衣不屑地笑笑,果不其然,她就知道。
這一次近距離觀看巫術,她已經波瀾不驚,不就是巫術麼?
作為孤城第七警署最好的技術員,橘衣可以肯定地說,世界上肯定是有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
她直接推開門,筆直走了進去,正巧看見薑述正費力地從魔術桌裏鑽出來。
兩人站定,默默對視,許久無言。
自己又沒關門嗎?
薑述批判著自己的大意。
“你都知道了?”
“我都知道了。”
兩人突然同時開口道。
“行吧。”薑述聳聳肩,被看到了從魔術桌裏出來也沒什麼,頂多能反推出魔術的最後一部分而已。
至於有沒有看到他剛剛使用紙牌術的部分……
廢話,正常人看見超能力會是這反應嗎?
會是滿臉的勝券在握?
嗯?
“那,你就說說前麵的部分吧,要是說對了,賭約就算你贏了。”他繼續道,直視橘衣的眼睛。
乙:看似穩如老狗,實則慌得一批。
薑述瞪了它一眼,因為被說中了。
這姑娘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會真的能看破吧?
不會吧不會吧,前世百年的魔術演變積累,那麼多魔術天才創造的道具、機關、手法,就這麼被一個二十歲的姑娘一次看穿了?
這就是賽博朋克?
“你……用的是魔法吧!”
月見裏橘衣指著他,滿臉的“真相隻有一個”。
薑述:“???”